雾草!
什么鬼?
这真的是神医孙思邈吗?
陈邦直接麻了,完完全全的难以置信。
其余的大臣们也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尽管他们还是对杨凡的疫气说抱有怀疑态度,但孙神医在医术方面的威望实在是太高,这些人不管懂不懂医术,都生不出质疑的想法。
用一句现代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绝对的学术权威”。
朝堂上安静了那么一瞬间,但很快一阵粗犷的大笑就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寂静:
“哈哈,老夫就知道这小后生靠谱的很。”
有了孙神医的肯定,其他人哪怕再不肯相信,觉得这事情再怎么离奇,也是不会继续质疑的。
但有一个人例外。
如今的陈邦,等同于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按理说,陈邦虽为太医,可无论医术水平还是医学界中的声望,都远不及孙思邈。
有了孙思邈对杨凡的肯定,他就应该放下成见,虚心接纳杨凡的疫气说。
即便不认可,也该先验证一番才是。
然而陈邦却像是吃错药了一样,狠狠的一咬牙说道:
“孙道长莫要被杨凡这狗贼蒙骗了,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无赖,怎么可能提出疫气说?”
“以本官看来,这疫气说就算有些道理,也绝对不
是杨凡提出来的,否则他就绝对不会到处建这卫生间,搞这种将疫气布满全长安的勾当。”
若说最开始,杨凡还不明白陈邦的用意,这个时候却已经看出些许苗头了。
眼见此人死咬着卫生间不妨,杨凡出言嘲讽道:
“是不是关闭了全城的卫生间,陈太医就会觉得疫气说是本官所归纳总结出来的呢?”
陈邦一时没想到杨凡会突然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杨凡却不给他机会,继续嘲讽道:
“难道陈太医觉得,没了卫生间,长安百姓就不拉屎撒尿了吗?”
陈邦被杨凡怼的张口结舌,只能胡搅蛮缠道:
“陛下,杨凡出言不逊,满口污言秽语,无礼之极,臣请陛下将此人赶出朝堂。”
说不过就耍无赖,还真是无赖们的惯用手段啊。
不分古今中外,无赖们都是这么没出息。
孙思邈不怎么喜欢搅入朝堂争斗,一向与世无争,这个时候也有些看不下去,出言说道:
“陛下,贫道以为杨凡言语虽粗鲁,但所言并无冒犯陛下之意。”
御座上的皇帝点点头,并未出声,只是看向陈邦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陈邦心里一跳,硬着头皮继续攻击道:
“陛下,杨凡鼓吹‘疫气’邪说,散播谣
言,蛊惑人心,只为售卖手中滞销的马桶,其行可鄙,其心可诛。”
“这等妖言惑众,为谋私利而害公义的卑鄙小人,竟然列居朝堂,为祸益烈。”
“微臣在此,泣血恳请陛下降旨,铲平所有卫生间,并将此贼削官去职,下狱论死,以儆效尤!”
杨凡只觉可笑,这人终于是暴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心中有气,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数百人为了长安的卫生,努力数月才建了这么多卫生间,初步改善了长安的卫生环境,岂能因为你一句话,说铲平就铲平?”
陈邦也急眼了,忍不住祭出自己的杀手锏:
“陛下,臣并不是无故而为,只因这卫生间名为卫生,实则污秽不堪,长安城中百姓苦之久矣。”
“陛下请看,这是长安城中的郎中们联名诉状,其中明确指出有卫生间之后,长安城中百姓不但没改善卫生条件,反而多受其害,病患比之以往多了数倍。”
陈邦一边说,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联名诉状,由内侍监黄元转交于皇帝。
李世民看完上面密密麻麻,成百上千个血红色的指印,脸色一沉。
陈邦偷偷觑得皇帝神色变换,心中得意,傲然对着杨凡问道:
“杨凡,你还有何话可说?”
杨凡隐
约猜到原因,心中鄙夷:
看来不管什么年代,都是屁股决定脑袋。
他还没开口,好几个朝臣义愤填膺的开始攻击起杨凡来:
“陛下,杨凡惯于以权谋私,败坏纲纪,请陛下明察……”
“陛下,杨凡挟私报复,以卫生间祸害朝中正直官员,其心可诛……”
“陛下,杨凡为泄私愤而害公义,罪大恶极……”
杨凡一听就知道,这些官员必然是之前被杨凡将卫生间怼着建在家门口的人。
要说挟私报复,也应该是他们挟私报复杨凡才对。
就在杨凡思索该怎么戳破这些人的谎言时,孙思邈又开口了:
“陛下,臣心中存疑,有一事请教陈太医。”
李世民对孙神医还是很尊敬的,立即点头应允道:
“道长尽管问。”
陈邦感觉有些不妙,但也只能挤出笑容来说道:
“是啊,道长尽管问,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思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