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去往城外的路上,像是想起了什么,秦城城忽然拉住了江逸的衣袖。
“怎么了?”江逸轻轻拍了拍秦城城抓住自己衣袖的那只手,那只手松开了衣袖,却撒娇一样扣住了自己的手指。
“之前在牢里的时候,你好像对那个狱卒很是在意?他怎么了?”秦城城轻轻摇着江逸的手指,“你跟我说说嘛,我想知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江逸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丫头,眼睛还是这么尖——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感觉,那个人有些奇怪。”
“奇怪?”秦城城有些不解,“就是一个狱卒,能有什么奇怪?”
“看他的面相,应该在五六十岁的样子,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皱纹,头发也有些发灰,但是他低头的时候,我却发现他的脖子——相比较他的脸,他的脖子有些过于年轻了。”
“我怎么没有看见?”秦城城轻轻皱了皱眉。
“那是因为被衣领遮住了,加上他的脖子本身也抹上了一些伪装,只是伪装的不如脸上那样完全。”江逸缓缓道,“若不是我离他很近,他又低下了头,我也发现不了这些异常。”
“江公子的意思是——”封阳皱紧了眉。
“那个狱卒,也许是一个年轻人用易容的法子伪装的。”江逸一字一顿道,“并且,我还注意到,这个狱卒走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脚步声。”
“没有脚步声?”秦城城愣了愣,“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是鬼?”
“你啊……”江逸叹了口气,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不一定是鬼,人走路也是可以没有声音的,有些轻功卓绝的人,甚至能踏
雪无痕,点水无波。”封阳解释道。
“哦?”江逸看向封阳,“封先生,也是江湖中人?”
“曾经是。”封阳摇了摇头,“流落江湖很久,后来凭借一些功夫成为了张大人的侍卫,江湖中的武功轻功什么的,多少也会知道一些——不过,江公子为什么要说也?”
“因为我们要去见的人,就是一个江湖人。”江逸答道。
忽然,封阳停下脚步。
“怎么?”江逸转过脸,“我要见的人是江湖人,封先生很惊讶?”
“不……”封阳脸色有些奇怪,“只是感觉,有些不对,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
他转过头,但是他们的身后空无一人。
“是错觉吧?”秦城城问道。
“有可能。”封阳犹豫着点了点头。
片刻后,几人已经到达了湖州城外,天色黄昏,夕阳下,抬首就可以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
“就是他,我们的朋友,祁天臣。”江逸轻轻一笑,他率先走到祁天臣面前,“说好的晚上在这里碰面,这才黄昏,我没想到你居然来的这样快。”
“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祁天臣低声道,他似乎总是这样,冷峻,少言,他很少开口,但只要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江逸正色,问道。
“城内江湖人传言,燕摘月在半个月之前,进入了湖州城。”祁天臣低声道。
“燕摘月?”江逸和封阳都愣了愣,显然他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倒是秦城城,似乎对这个名字有那么一些熟悉。
“江湖传言,燕摘月是当今江湖第一神偷,其轻功可以在整个江湖排行前三。
”祁天臣既然身为江湖中人,自然听说过燕摘月的名号,于是他介绍道,“我没有见过他,可是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号,传闻他轻功卓绝,只要他想偷,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他偷不到的,曾经在神都的千金赌坊,他盗走了价值千金的白玉圆盘,重重把守,无一人发觉。”
“是他!”秦城城恍然大悟,“白玉圆盘的事,大理寺也有过调查,只是根本就抓不到他的人!”
“没有人能抓住他的,他的轻功实在太厉害了。”祁天臣缓缓道。
“燕摘月,神偷……有意思……难道——那这个燕摘月的出身,有谁能知道呢?”江逸忽然问道,“我记得以前听你说过,江湖中似乎有个江湖百晓?”
“不需要去找江湖百晓。”祁天臣淡淡道,“燕摘月的出身,在江湖中并非什么秘密,他原本就是湖州人氏,幼年父母双亡,家道衰落,孤身流落江湖之中,不知道哪里学了一身轻功,渐渐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堂。”
“原本就是湖州人氏啊……”江逸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忽然问道,“燕摘月当年的住处,你能打探到吗?”
湖州城内,下起了雨,不过这时候的江逸几人已经坐在了茶铺之中,倒也没有被雨淋到。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茶铺,所幸还能避雨,还能喝茶。
“根据那位丐帮弟子所言,应该就是这附近了。”祁天臣低声道,“不过江公子,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燕摘月的住处,早在他离开湖州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住处虽然会变,但是人是不会的。”江逸起身,朝着茶铺外走去。
“他这是要去干什么?”秦城城愣了愣。
很快
,江逸从茶铺外走了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