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鲜花被人买走,浅笑道:
“花娘,即是你的花被人买去,那我再寻便是。只是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清苦些,可愿意跟着我过活,至少不会吃苦。”
花娘苦笑道:“奴婢写过好姐姐,只是我爹爹卧病在床,母亲一个人照料家里,我要是走了,便只有母亲自己。”
女子摇摇头,“又是个苦命的孩子,程欢,给花娘十两银子,让她不要这么辛苦。”
程欢闻言,恭敬地拿出十两银子,递给花娘。
谁料,花娘并不伸手:
“爹爹说了,无功不受禄,花娘只是卖花给好姐姐,不曾有半点功劳,这银子,花娘不敢收。”
“看样子,你爹爹还是个知书达礼之人。罢了,那我还是多照顾你的鲜花,若是近几日有困难,记得去楚风楼寻我。若是过一阵子,我恐怕就要走了。”
楚风楼?
刘子玄捕捉到几个字眼,认为她是楚风楼的头牌。于是,便拊掌称赞:
“姑娘好性情,日行一善,功满三千。姑娘的福报,恐怕是源源不断。”
“日行一善,功满三千?”
女子细细琢磨着这句话,眸子亮了起来。
“这句话真是精妙,公子想出来的么?”
刘子玄愣了一下,忽然间意识到,大周似乎没有这个成语?
“嗯,随便说说,姑娘莫要当回事。”
“随便说说?凌云还从未见过,有哪位公子随便说说,便能口吐如此有意境之妙句。”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融会贯通而已。”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女子感觉这句话虽然浅显,却足够写实。
“公子你真是厉害得紧,随便一句话,便让小妹回味不已,敢问公子如何称呼?他日若是有缘,小妹愿拜访一番。”
“哦,
呵呵,在下免贵姓刘,刘玄感,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小妹纪凌云,见过公子。”
纪凌云?
刘子玄总觉得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想不起来细节,只好笑呵呵地道。
“纪姑娘人美心善,将来必会福报无边。小的还有些事情要做,他日有缘再见。冯保,纪姑娘喜欢花,你快将鲜花拿来。”
说完,他朝向花娘道。
“花娘,你不远接受纪姐姐的钱,就去给我们送花吧,到时候去找这位叔叔,将花给他便是。放心,他绝对随行就市,不会少给你半个子儿。到了秋冬,没有花的时候,你也去找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你帮着张罗即可。”
刘子玄的方案,显然更具有可操作性,而且看上去还是个长期饭票。
花娘高兴地接过冯保给的地址,对着两人福了三福,感激涕零一番,才恭敬的离去。
刘子玄一行人离开之后,纪凌云问身边人道:
“刘公子是何方神圣,你们可听说过?”
身边几个人齐声道:“不曾听过。”
越是如此,纪凌云的美目越发好奇。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是怎样的存在?
纪凌云在惦记着他,他也在惦记着纪凌云。
没办法,刘子玄两世三地为人,不管是在21世纪,还是在刘宋皇宫或者是大周皇宫,他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
可是像纪凌云这样的,那真是绝顶的那个!
“冯保,纪凌云是什么来历,楚风楼的头牌?”
冯保吓了一跳,连忙道:“管事,可不敢这么说。”
“咋的,我就随口说句话,看把你吓得。”
冯保擦着吓出的冷汗,回道:
“管事,这纪凌云可不是一般人啊……”
纪凌云是巴蜀国后人,长期定居于蓬莱岛上地问仙阁,她
多才多艺,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因此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纪凌云最喜欢在午后茶饮时刻,与各路名流交流见解,可以说是文化沙龙的古代版。
但是么,到场之人,多半是仰慕她的美色而来,因此她游历诸国,却一直没有得到自己想找的答案。
而她的座上宾,除了有各国王侯将相、公卿世家,还有顶级门阀和当代大儒,可以说是此时文化圈的顶流人物。
难怪冯保刚才那么紧张,要是被那个大人物听见,刘子玄说人家是楚风楼的头牌,传出去肯定会被各路人马群殴致死!
此番来楚风楼,也是因为楚风楼除了是大周京城顶级的乐馆,也是顶级的文人雅士聚会之所。
纪凌云是想在这里,感受一番五湖四海文人墨客的思想交汇。
听完之后,刘子玄这才一拍脑瓜。
难怪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却想不起来细节。
他在刘宋当皇子的时候,并不关注这一类的消息,也没有要追求才女的想法,所以只是隐约有些印象,却记忆不深刻。
“既然她不是,那跟咱们也没关系,走吧,去楚风楼。”
刘子玄对她很好奇,可眼下事情繁杂,恐怕难有机会接触。
楚风楼位于城东,是一栋高五层的大楼,地势虽然偏僻,可是生意极为火爆,往来这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