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只以为心悦对方就够了,只是现在我好像觉得,我的喜欢,好像比起她们来说一文不值。
“他们有身份地位,母家在朝堂对陛下有帮助,可是我,除了一腔热情什么都没有,甚至有时候觉得,这对陛下会是一种负担。”
从前李祎泽一直为她的“死”难受,总想着她要是活着回来就好了,他可以带她回去,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可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他和皇后还算举案齐眉,碍于愧疚,那个时候受委屈的东宫妾室或许就变成了阿音。
可阿音又不同于旁人,她大胆又敏感,怕是只觉得是自己的错,只会一点点的忍耐下去。
幸好,她回来的晚了一些。
如此想着,李祎泽反驳她是也带了几分激动:“不是这样的阿音,朕会罚她,朕与皇后也早就不是当初那般了……”
“朕不能许诺什么,只是现在可以确定,沈珩心悦阿音,朕也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柳拂音的眼睛逐渐瞪大,不可思议、怀疑、惊喜,各种情绪流动,最后只化为抑制不住的眼泪。
“陛下,您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
“好,只是,很抱歉,朕现在还不能废了她。”只是送走了她的孩子,又禁了足,无期限的禁足。
毕竟,他们陈家世代守在安东边疆,屹立不倒,安东也需要他们陈家。
可这也不代表他一个皇帝对着皇后做不了什么,只是曾经安东的那份情谊还在,他不想对她赶尽杀绝。
李祎泽很清楚这点,所以在面对柳拂音来说总是多了几分歉疚,所以在她提出要求后,他也会力所能及的满足,不能做到的也会直说。
“妾身都懂,毕竟您是陛下。”
李祎泽没再提这个,只是似随意道:“都想起来了?”
问的什么不言而喻,更何况,她也觉得够久了,也该恢复了:“嗯。”
渺小的浮萍终是在大海荡起了片浪花,不轻不重,却更恒久,可她不想做这浮萍了,她要做激起大海波涛的狂风。
李祎泽,我要你,必须爱我。
“柳拂音,欢迎回来,往后,我定然会护好你的。”说完,他又将柳拂音搂在了怀里。
只是两人深情相拥时,没有人看到,原本哭得眼眶的通红的女子身子发颤,不是哭的,是眼尾止不住的笑意。
“阿音,前段时间的秋闱,宋家有一人文章写的很好,朕很看好他。”
这冷不丁的提起宋家,柳拂音先是一恍然,就又听他说: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真的宋献音。”
他这意思她又何曾不知呢,代替宋家女的孤女柳拂音是欺君,更不可能走上高位,可宋献音可以。
只能说,李祎泽决定了什么动作是很快的,转日他便以宋鸿心怀天下几次为朝廷捐献赈灾粮为借口,封了远在江南的宋鸿为五品员外郎,虽是闲职,可也算摆脱了“商”。
这有些突然,毕竟捐献也不是近日的事了,要赏也早该赏了,只转念一想便知道这大概是宋家入宫的那个女儿的缘故。
不过也没人说什么,毕竟是个五品的闲职,也没有损害了谁的利益,除此之外,李祎泽还给几个年轻人升了官。
这其中就包括袁家刚入仕没几年的袁家长孙,朝堂上听到升官的有他时,不止他自己懵,就连祖父和父亲都怀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问:儿啊,该不会犯了什么大错陛下想捧杀吧!
实际上他也很迷茫啊,入仕两年,一直平平淡淡并未做出什么大的功绩来,但也没出什么错,可陛下也不至于给他升官啊。
下了朝,袁家长孙坐在归家的马车上便疑惑的问出了这句话。
他们袁家是世家,但从先帝在时便没落了,如今也就祖父位居三品,祖父若是退了便无人顶着了。
他疑惑,袁老爹也是迷茫,还是袁老爷子不可置信的说道:“该不会,我们是沾了宋家入宫的女儿的光吧?”
江南宋家其实和他们袁家来往不多,但也确实是姻亲,宋鸿的妻子便是袁家人,只不过出身于他们袁家另立门户的分支。
至于远在安东的陈载之,大概过不了几日就能收到陛下快马加鞭送来的训斥信,不过这些柳拂音是不知道的。
现在,云喜宫是喜气洋洋的,武正祥亲自带着赏赐过来宣旨的。
前面自不必提,都是一些溢美之词,说到底,便是封了她为婕妤,封号宜。
宜,有温暖、温柔之意,也是和谐、长久,宜室宜家,最重要的是,与陛下的名讳“祎”同音,其份量不言而喻。
一个商家女,入宫不过几个月便连升两级成了正三品的婕妤,也确实够快了,尤其还是这样惹人妒忌的封号。
武正祥念完就堆着笑脸道:“恭喜婕妤小主了,小主也莫要太伤心,您的福气都在后头呢!这个是陛下给你看的后宫布局图,做标记的已经是有人住的,陛下说让您好生挑挑,再选个合适的住处搬过去!”
“有劳公公了。”柳拂音说完茯苓便接过了东西,又给他塞了个荷包。
袁正祥一拿到手里,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小主先忙,咱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