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于柳氏,你到底如何想的?”
这些日子总有大臣奏请立后的,一部分是推贵妃,一般是则是推那柳氏。
虽说是压了下去暂不立后,可那柳氏如今怀了双胎,外面都在传她是什么祥瑞,这样下去难不成真要立她为后吗?
如今柳家人还在边疆掌管着兵权,若立柳氏女为后,这江山岂不是送到了柳家手里!
真要她说,最好就是去母留子!
女人家生个孩子难免出什么意外,更何况还是两个,出个意外不是很正常!
不过这话太后没说出来,要她看自家这儿子就是被迷了眼,真说出来影响了母子关系就不好了。
雍德帝是刚解决好妃嫔打架的事过来的,他这会儿心情很不爽。
毕竟宫妃一举一动外人不说盯着,可都是有品阶的女子,和个泼妇似的打架总归让人看了笑话。
他可不会给评什么理,直接将两人都给罚了,若不是被太后请过来,怕是连贵妃都给迁怒了。
“母后,这些朕心里有数,您现在就每日里只需高高兴兴的,再精心养着自个儿的身子都行,这些就不必您操心了。”雍德帝这会儿心情不大好,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有些严肃。
太后还以为他是不耐自己多管事了,不由冷哼一声,“怎么就不必操心了?若是哀家再不管,皇帝你怕都要昏了头把江山都拱手与人了!”
“母后啊,您以为朕心底就不忌惮了吗?只是柳家的事急不来,如今边疆还需要柳家,朕如何能做些卸磨杀驴的事情啊!您想想,父皇当年也是废了多大的心力才稳定了自己的地位!”
他膝下无子嗣,原本柳氏怀了双胎的事也是该高兴的,可不知谁传出了祥瑞之名,弄得那些老臣再提立后之事,雍德帝本就心情烦躁的厉害,结果太后也插一脚给他压力。
这些他本是不想和太后说,可若不说自己这个母后怕又要找事,他也只能一一解释了。
谁知太后听了不但不消停,反而恶狠狠道:“依哀家说,那柳氏生了孩子就该病逝了,省得皇帝你在这日日忧心!”
“母后,一个女子罢了……”雍德帝见说不通,一急就连着咳嗽了几声。
他前日不知怎么又受凉了,这喝了药也没好全,太后见他突然咳的脸色憋红,也噤了声,只说了句保重身体。
从太后这出来,雍德帝又去了长乐宫,这次到的时候院里人倒多,柳拂音就在院中央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还捧着一本书看,时不时的同身边的婢女说着什么。
看的倒是认真,还是身边的婢女提醒了才起身请安。
怀着双胎,肚子很明显的隆起,雍德帝没等她拱身就将人扶了起来。
“陛下怎么来了?妾身听说您又病了,身子可好了一些?”
柳拂音微微蹙眉,揪着他的衣角看了许久,满眼都是对他的关心。
“朕无碍,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有什么缺的就派人来给朕说。”
柳拂音嘴角微咧,脸上满是得意,“底下那些人怎么敢怠慢本宫,本宫可是宠妃诶!倒是陛下,手怎么这般凉,妾身都要心疼死了,陛下也真是的,天气寒凉该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她边说边牵起了他的手,让人抱了汤婆子过来暖了暖,最后才握着按到了隆起的肚子上,“陛下都两日没来了,哎呀,孩子都要想爹爹了呢!”
这个月份大的孩子甚少有胎动,但心理作用在那,雍德帝轻抚着就总觉得孩子动了在回应她。
“前些日子北方又送来条光滑雪白的狐狸毛,很衬你的肤色,朕等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随便说些好话就有赏赐,柳拂音自然乐多多说几句,所以雍德帝待这没一会儿,她又得了几套珍珠头面甚至是凤簪之类。
如今后宫无皇后,就算戴了也不会被说什么,只是她这个身份放在这,真戴了怕才让人怀疑野心呢,所以也只能先攒着等以后戴了。
“这后宫最近传了些风言风语,不知音音可听说了?”雍德帝刚说完赏赐,就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风言风语啊?又有人说妾身的坏话吗?要是让妾身知道了非撕烂她们的嘴不可!”
雍德帝见她还像以往那般怄气模样也没多说,“没什么,就是有两个宫妃打架,不是什么好事,朕让底下的人都闭着嘴不让外传。”
雍德帝终归是风寒还没好,在外面待一会儿就觉有些头疼,柳拂音如今怀着孩子,他自然不敢多待,又哄两句就回去传了太医。
不过他说的赏赐送来的倒快,没一会儿就听紫苏说几个小太监捧着东西往这边走了。
冬日的太阳就那么一会儿,下去之后凉气便重了,柳拂音便进了屋子,软榻旁上好的银丝炭燃着,吹散了一行人赶来的寒气。
走在最前面的是崔含章,一走近便屈膝行礼:“臣给娘娘请安。”
“崔大人莫不是失宠了,近日怎么干起来跑腿的活了!”
仔细想来,哪怕之前这男人第一次跑腿过来送东西都是别有用心啊!
他一个掌印,哪里需要亲自送东西谋后妃好感的,他绝对是心思不纯!
“娘娘是宠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