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得了温柔小意,雍德帝心里自是舒服了,当天晚上自然而然的就留下了。
雍德帝吃了些东西又喝了醒酒汤便睡下了,屋子里点着安神香,这睡得倒是安稳,连身边的人下了榻都没有一丝反应。
“紫兰,外面袁总管在守夜,如今天也冷了,去给他送个被褥也好御寒,动作轻些,陛下累了刚睡下呢。”
这外面的可不止袁总管一人,紫兰那漆黑的眸子一转,便心领神会的去拿了。
“崔掌印,天冷,这守夜的事奴才来便是了,您快回去歇息吧。”袁高义拢了拢衣裳,脸上堆着笑开口。
虽说陛下没开口,明面上瞧着两人地位看起来也差不多,可他深知,崔含章和他这个阉人终归还是不同的,哪里做得守夜这种小事。
“不必,如今天冷,袁总管身子弱更该多注意身体,臣守着倒是无碍。”
虽这话听着别别扭扭的,可性子一向冷的掌印大人知道关心同僚了,袁高义心里这叫一个感动啊,只觉通身沉重,也暖和了不少。
“袁总管,暖和么?”
紫兰这突然的出声吓了他一大跳,难怪是暖和了,感情是这宫女抱出来的棉被啊!
“娘娘说夜里风大,就让奴婢来给你们送个棉被。”
袁高义披着棉被心里这叫个暖啊!瞧瞧,别看人蕙妃脾气大,可这关心可是实打实的,他守夜这么些年,有谁像蕙妃这般怕他冷着还送棉被的!
暖和是暖和,可这守夜也不能太舒服了,这万一睡着就不好了。
“紫兰姑娘替我谢谢娘娘了,只是这守夜哪能舒舒服服的,万一睡昏了头就不好了。”
“袁总管尽心尽力是好,只是这后半夜凉的很,若是凉到了岂不更耽搁了照顾主子。”
紫兰也没多说,给了他们两条棉被就进去了。
袁高义听着脸上的笑更真诚了些,和崔含章聊了几句没有回应就铺着棉被半盖了起来,原本还算精神,也不知盖着暖和太舒服还是怎么着,没一会儿就觉困倦。
等崔含章回过神的时候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能睡昏了头的家伙已经睡着了,眼前半掩着的门暗示着什么更不用说了。
果然,不管多少次他都要感慨句:娘娘还真是大胆啊!
勾搭人的时候一般都是在侧殿,直接拐了过去果然瞧见半靠在榻上的女子。
他熟稔的走了过去,将人拉到怀中,“娘娘今日又想玩些什么?”
“嘘!本宫只是想要大人陪着。”柳拂音手指忽然放在他的唇间,只觉湿热一片。
细密的吻从指尖开始,细细摩挲。
……
这守夜的袁高义倒是没事,第二日早起上朝的雍德帝倒是打了个喷嚏,吓得底下的人赶忙请了太医过来。
也没什么大碍,估摸着就是夜间凉气入体,开几副方子也就好了。
可皇帝龙体受损总是严重的,这太医是日日来请平安脉,不过最后算是虚惊一场,没什么大碍。
眼瞧着秋日后就越发冷了,怀了孕之后柳拂音便不怎么出去了,也就在殿里走走,偶尔去太后那里请安也因着孩子少被刁难。
雍德帝不知是操劳还是身子虚的缘故,时不时的就要受凉小病一场,怕病气过给她也很少留宿,最多陪她用用膳,赏赐更是如流水般的送,想家人了娘亲哥哥嫂嫂便会来看她,边疆不太平但也没有大的战乱。
这个孕期当真是过的舒心,甚至在四个多月的时候诊出了双胎,这个时候已是年底,当真算是新年前的大喜事了。
如今这后宫没了柳拂音独揽侍寝,这后宫的其他人是斗的厉害,贵妃依旧是有条不紊的管着,皇帝偶尔也会去看看。
今年入宫的那群新人则斗的厉害,尤其林青妍,如今被摆在明面上,不是被陷害就是在被陷害的路上。
听说德妃前些日子和林青妍起了冲突,私自处罚妃嫔被皇帝罚又禁了足,拿到手的那份宫权就又回到了贵妃手里。
柳拂音就在宫里吃吃点心看看戏的,好不自在。
也就近些日子到年底了,这些人才消停些,要说最忙的就是贵妃了,毕竟过几日就是年宴了,这些天是忙的脚不沾地的。
毕竟吧这雍德帝瞧着忙,但大朝会也是三天一次也不必日日上朝,往后宫去的次数比之前都要多,若不是拿着子嗣当借口怕都要被那些个古板的臣子规劝了!
“最近外面还有什么新奇的,都和我说说,也好解解乏。”柳拂音喝了口花茶,瞧着窗子外光秃秃的枝丫开口。
紫苏端着养身子的药膳上来,“娘娘说的是什么事?卢美人和林美人在园子里打起来了算吗?”
一说到这个紫苏就精神了,如今柳拂音不怎么往外跑,她就成了这宫里的包打听,整日里跑来跑去的,有个新鲜事那回来能说的嘴皮子都起皮了。
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在御花园碰上了,一个摘花一个赏花的,本来就互看不顺眼,你骂我狐媚子我阴阳你无宠的。
卢美人仗着太后护着脾气大了点,没忍住就推了对方一把,可林青妍被雍德帝宠着捧着,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当即还了回去,这一来二去可不就打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