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婉儿被臊的脸颊通红,短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
说林郎傻吧,他还懂点人事,甚至还有平常人的喜怒哀乐,更知道明断是非。
说林郎不傻吧,他又行事鲁莽,离经叛道!
譬如刚刚那句,他一个做孙子的,竟指着自己爷爷的脸,骂自己的爷爷是个老懦夫?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可转念一想,与林郎相比,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众扬言,要跟自己的父王决裂!
这不是更大逆不道吗?
唉!
也许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而且林郎傻是傻了点,脾气倒是深合自己胃口!
再看林朝忠,被林修骂作老懦夫,脸色已经紫红的不像样了,要不是碍于李婉儿在场,他非得用鞋底子把林修的屁股抽烂不可……
不过……
被这痴儿一骂,脑子反倒清醒了许多!
想想也对,就算刀架在脖子上,被砍了脑袋,不就碗大个疤吗?
更何况,现在还没搞清楚雍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就这么自暴自弃,确实不应该!
这时,李婉儿还真就开始给林修揉脖子了,而且一边揉,还一边对林朝忠道:“爷爷,林郎的话虽然有些粗糙,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嗯,婉儿不是对您不敬啊,是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也没到最坏的地步,咱们若是自乱阵脚,岂不是反倒落了下乘?
而且若是您真的要让林郎出城避难,又能避得了几时?毕竟韩潜那阉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身为韩王朝余孽,座下势力应该也都在暗处,若真的派人去暗害林郎,咱们到时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啊!”
听完这番话,林朝忠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凝重地审视了李婉儿片刻,忽然问道:“你当真决定要站我林家了?”
李婉儿毫不犹豫道:“自然当真,我与林郎虽未拜堂,我却也自认为已经是您的孙媳妇了,不站林家站哪家?”
林朝忠冷不丁指着林修道:“看上他啥了?”
李婉儿红着脸道:“傻是傻了些,长得好看,而且林郎五年前是因遭遇不测才痴傻的,万一今后康复,不就更称婉儿心意了么。”
“你才傻呢,我不傻!”
林修忽然开口。
“好好好,夫君不傻,婉儿傻。”
李婉儿哄道。
“……”
林朝忠看得直摇头,叹息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但是,修儿今天连续闯下两个大祸,第一,惹怒了慕容明珠等人,导致对方势必要在三天后,教我林家面临灭顶之灾!
第二,他又重伤了李从龙,别说韩潜了,就是你的父亲,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雍王若来发难,当如何应对?”
李婉儿笑道:“我父王若再派人来,或是他亲自来,那我就自残,毕竟我除了是他女儿,还是大魏皇帝的外甥女,当今陛下的亲侄女,当今太后的亲孙女,他能任由我自残?
至于慕容明珠她们,我还真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三天后若真的要战,大不了我作为林郎的妻子,替林郎出战,到时谁也说不出什么!”
“……”
不仅林朝忠老脸一抽一抽的,林修也是眼皮突突直跳。
好家伙……
自残?
亏李婉儿想得出来!
“我若是有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我非得把她……栎阳郡主,你……你的这种想法啊,实在是太荒谬了,不过……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林朝忠憋了半天,才说道:“至于你要替修儿出战,原则上可以,却经不起推敲,因为你若开了替修儿出战的先河,且不论有多少胜算,你又怎知慕容明珠她们不会效仿?毕竟七大道教宗门,高手如云!”
李婉儿笑道:“那不是还有您吗?”
“我?”
林朝忠愣了愣,苦笑道:“现如今,老夫的修为已经跌至炼气五重了,莫说拳怕少壮,就算不怕,也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后辈了!”
“爷爷,咱们林家不是还有一块龙血石吗?婉儿这儿刚好得了个可炼化龙血石的法儿,到时不仅能让您康复如初,还能比巅峰时期还要厉害,三天后的那一战,胜,您可力挽狂澜,败,您也有退路可走!”
李婉儿说完这些,又似笑非笑道:“当然,孙媳这可不是想诈您的龙血石,您可别再误会孙媳了,不然这一来二去,伤了孙媳的心,孙媳今后给林郎穿小鞋怎么办?”
旁边的林修,忽然暗戳戳捏了李婉儿的屁股一把,以示教训。
“你……放心好了,妾身与爷爷说笑呢,以后只有你欺负妾身的份,没有妾身欺负你的份。”
李婉儿立刻明白了林修的动机,红着脸白了他一眼,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子,而且还闭门不问世事五年,多少有些孩子气。
“……”
林朝忠又是一阵凌乱,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俩货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唉,你说的这些,老夫其实都已经想过了,可我林家现在……并没有龙血石!”
林朝忠忽然叹了口气。
“什么?”
就连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