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哈,遭八戒把玳瑁屏打得稀烂,珊瑚树也打得不成样子。那个九头虫把公主藏到里头,急忙拿起月牙铲,跑到前宫吼起:“你个瓜娃子猪儿虫!咋个敢欺负人,吓到我的家人!”八戒骂起说:“你这个贼怪,你还敢把我抓起来!这场事情跟我没得关系,是你喊我到你屋头来打架的!快点把宝贝还我,回去跟国王交差;不然的话,绝对不得放过你一家人的命!”那个妖怪哪肯罢休,咬紧牙齿,跟八戒打起来。那个老龙刚刚回过神,带着龙子龙孙,各人拿起枪刀,一起冲过来打。八戒看到事情不对头,虚晃一钯,转身就跑,那个老龙带着人追起来。一会儿,从水头钻出来,都跑到潭面上闹麻了。
再说孙行者站到潭岸边上等到起,突然看到他们追八戒,从水头出来,就半踏云雾,拿起铁棒,吼一声“不准走!”只一棒,就把那个老龙的脑壳打得稀烂。可怜得很,血溅到潭头,红水到处流,尸体飘到浪上,烂鱼鳞到处浮!龙子龙孙各人逃命,九头驸马收起龙尸,转回宫里头去了。
行者跟八戒暂且不追,回到岸上,把前头的事情说了一遍。八戒说:“这个家伙的锐气遭挫了!我刚才一路用钯打进去的时候,打得他屁滚尿流,魂都吓飞了!正在跟那个驸马打架,结果遭老龙王追起,还好遭你打死了。那些家伙回去,肯定要办丧事,绝对不得出来。现在天又黑了,咋个办嘛?”行者说:“管啥子天黑!趁这个机会,你还下去打,一定要把宝贝拿出来,才回得去朝里头。”那个呆子懒得很,推三推四,行者催起说:“兄弟莫多疑,就像刚才一样把他引出来,等我打他。”
两个人正在商量,突然听到狂风呼呼,惨雾阴沉沉的,从东边直接往南边去。行者仔细一看,原来是二郎神显圣,带起梅山六兄弟,架起鹰犬,挑起狐兔,抬着獐鹿,一个个腰杆上挎起弯弓,手拿利刃,驾起风雾兴冲冲地过来。行者说:“八戒,那是我的七圣兄弟,正好留他们下来,帮我们打架。要是成功了,倒是个大好事。”八戒说:“既然是兄弟,肯定该留到起。”行者说:“但是里头有显圣大哥,我以前遭他降伏过,不好见他。你去把云头拦住,喊起:‘真君,稍微等一哈。齐天大圣在这堂拜见。’他要是听到是我,肯定要停下来。等他停稳了,我才好去见。”那个呆子急忙驾起云头,上山拦住,大声喊起:“真君,慢点走,有齐天大圣请你等一哈。”那个爷爷听到起,马上传令停下六兄弟,跟八戒见了面,问:“齐天大圣在哪堂?”八戒说:“现在山下等到起在喊你。”二郎说:“兄弟们,快点去请。”六兄弟就是康、张、姚、李、郭、直,各人出营喊起:“孙悟空哥哥,大哥有请。”行者走上前去,对大家行礼,就一起上山。二郎爷爷迎起,携手相搀,一起见面说:“大圣,你逃脱大难,当了和尚,早晚要修成正果,可喜可贺!”行者说:“不敢当,以前承蒙你大恩,还没得机会报答。虽然逃脱了灾难往西走,不晓得功行咋样。现在碰到祭赛国,救了和尚的灾,在这堂抓妖怪要宝贝。偶然看到兄长的仪仗,大胆请你留下来帮忙,不晓得兄长从哪堂来的,愿不愿意帮忙。”二郎笑起说:“我因为没得事干,跟众兄弟去打猎回来,有幸遭大圣看得起留下来相会,足见我们的老交情。要是喊我帮忙降妖,肯定听你的。但是不晓得这堂是啥子怪贼?”六圣说:“大哥忘了?这堂是乱石山,山下是碧波潭,万圣龙王的龙宫。”二郎惊讶地说:“万圣老龙平时不得惹事,咋个敢偷塔宝?”行者说:“他最近招了个驸马,是九头虫成精。他两爷子当贼,在祭赛国下了一场血雨,把金光寺塔顶的舍利佛宝偷了。那个国王不晓得咋回事,硬是把和尚拷打。是我师父慈悲,晚上去扫塔,遭我在塔上抓到两个小妖,是他派来巡逻的。今天早上押到朝里头,实实在在地招供了。那个国王就请我师父收降,师父喊我等到这堂来。先打了一场,遭九头虫腰杆上伸出一个脑壳来,把八戒衔起走了,我又变成水,把八戒救了。刚刚才大战了一场,是我把老龙打死了,那些家伙回去办丧事去了。我们两个正在商量再去打,就看到兄长的仪仗来了,所以才冒昧打扰。”二郎说:“既然打伤了老龙,正好趁机攻击,让那个家伙没得办法还手,不是连他的老窝都可以灭了?”八戒说:“虽然是这样,但是天晚了咋个办嘛?”二郎说:“当兵的人说,打仗不要等时间,怕啥子天黑!”
康姚郭直说:“大哥莫忙,那个家伙的家人在这堂,肯定没得地方跑。孙二哥也是贵客,猪刚鬣又修成正果了,我们营头有随身带的酒菜,喊小的些去生火,就在这堂摆起:一方面给二位贺喜,二来也联络哈感情。好好耍一晚上,等天亮了再去打有啥子迟的嘛?”二郎高兴得很,说:“兄弟说得对得很。”就喊小的些去安排,行者说:“各位的盛情,我不敢拒绝。但是自从当了和尚,都是吃素,怕荤素一起不方便。”二郎说:“有素果子,酒也是素的。”众兄弟在星月光下头,露天摆起,举杯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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