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啊!牧大人,这人手调度之事并非不可,但前提也得让本官能得以解决所在州县事务的前提下,才可出手援助他人吧?这一下子抽调那么多人手,届时我又该如何完成那防灾救险的事务?!”
两名县令开口说道,两眼看向那一直默不作声,脸色阴沉的常建章。
牧禅眯着眼看着他俩人,轻笑问道:“所以,你们觉得本官的调度有失偏驳?”
“这的确如此,牧大人,这水患之事非同小可。本官所在的州县虽不大,但好歹也算是绵州少有的几个福地。”
“你就算不考虑别的,你也得顾虑到地方受灾后,百姓民生的影响,届时绵州财政元气大伤
啊!”
县令连连说道。
“元气大伤?”
牧禅嗤笑一声,眼睛却是看向常建章,反问道:“那陈商甲的财产,其它人的财产就不算财产了?!”
两名县令顿时为之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们州县的地势较好,受灾影响小,是绵州主要财政奉献的主力。
而身为绵州第一商贾的陈商甲,自然也把大部分产业安置在了这两个州县内。
其中赈灾物资一事且不谈,单说人手之事。
这人手说白了,也就是保护陈记产业的人手为主!
牧禅说出此话,明显已对此事了然于胸。
而往年常建章主事之际,也主要是对他俩重点照拂,说白了也是为了照顾陈商甲。
可现在这
“牧大人如此安排布置,看似大而全,为全绵州百姓着想,实则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啊!”
常建章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常大人还请赐教,敢问什么是西瓜?什么又是芝麻?”
牧禅眉头一挑,明知故问道。
“赐教倒是不敢当哦!牧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五品官职,堪比老朽励精图治数十载,又何德何能有那赐教一说啊!”
常建章趁机酸言酸语的说道。
明嘲暗讽着对方年纪资历皆尚浅,行事不分利弊好坏,不懂尊重前辈等。
“这样啊”
牧禅沉吟一声,正待旁人以为他要放低姿态之时,他说道:“那你就老实闭嘴吧!”
“??”
常建章瞪大了眼,气的用手指着他怒道:“冥顽不灵!一意孤行!”
“我绵州财库支柱可是靠着这两个州县撑着的,你不加重力度保全也就罢了,竟还要抽调削减援助!”
“你你是要让饱受水患侵扰的绵州财政至此一蹶不振,永无回天之力吗?!”
“呜哦!回天之力,好一个回天之力啊!”
牧禅表情浮夸,故作惊讶的赞叹道。
他明知故问的
说道:“还请问常大人,这可一扫绵州颓势,力挽狂澜的‘回天之力’出自何处啊?”
“哼!”
常建章冷哼一声,朝一边拱手说道:“那自然得是绵州第一商贾,捉钱令史·陈富甲!”
“哦?”
牧禅眉头一挑,笑问道:“那还请问,陈大老爷他一年为绵州财政纳税几文啊?”
“这”
常建章脸上一僵,恼道:“陈老爷贵为捉钱令史,自然无需缴纳税赋!但是他”
“虽然他一文钱没交,但是他成就了不少绵州地方不少的买卖,因此等同于他一个人便撑起了绵州财政的商业收入是吧?”
牧禅直接打断道。
“这算你还未耳聋目瞎,能明白其中利害!”
常建章嗤了一声,背手说道。
“呵呵呵”
牧禅看着他那样子,不禁摇头轻笑了起来。
这老头,可真是对那陈富甲‘一往情深’啊
哪怕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摆在眼前,还是无法动摇这个老顽固对陈富甲的盲目依赖,甚至诸事都以为‘无陈不可’的地步了。
而且,挺可笑的是
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官员,并非在少数。
毕竟在以往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陈富甲这位商贾的确算得上是他们一些地方父母官的‘衣食父母’。
而目前的他,确实无法像陈富甲那般,给予这些官员一些真金白银的好处。
哪怕他有那个资本,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做!
这问题真正的病根,还是出现在绵州地方的财政收入上!
若是地方的财政足够,能保证他们每月的俸禄能如数到手,定然不会有那么多官员以陈富甲这等商贾的马首是瞻!
这一点可谓在场各位都能看出,却也根本无可奈何,甚至只能被残酷现实给逼着同流合污。
可那是过往。
现如今完全不同的是,负责统管绵州的掌权者是他——牧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