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公堂成亲——这等喜事还是第一次见啊!”
“这新上任刺史大人为人公正仁义,为民伸冤请命,可是实实在在的地方父母官啊!”
“日后我等的日子,可就有盼头咯!”
围观的百姓纷纷大声祝福着,夸赞着此时的这一幕。
那些本是为准备帮陈富甲辩护的‘证据’,此时倒成了那直接促成这美好婚事的文书。
公堂上,杨春花抱着王富贵,手捧着一张笔墨未干的红纸泣不成声。
那红纸便是将那官府婚约流程走完,只待王富贵亲自摁压即可生效的——结婚契!
“谢谢谢谢牧大人!民女同相公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求来世能做牛做马,侍奉大人左右!”
杨春花喜极而泣的感激道。
“呵为民服务!这是我大唐官员所该做的,又哪需那任何报答之说。”
牧禅摆手说道。
他走到公堂的正中心,示意两名临时衙门门卫放下廷杖,扬声说道:“趁着今日诸位都在,
本官还有一事恳求诸位绵州乡亲!”
“嗯?还有一事?难道是想把那陈富甲给”
“他说恳求,刺史大人这么大的官,那还有什么事做不得的?”
“刺史大人请说,若是我能出分力的,愿意效劳!”
公堂外的百姓们纷纷说道,且听牧禅继续说道:“本官所恳求诸位的,便是共同应对那10月将至的绵州水患一事,本官希望能得到诸位的帮助!”
“嗨!搞半天原来是这事啊?说白了就是要掏钱呗?!”
“呵换汤不换药,陈富甲横行无忌也就算了,这绵州官府日常剥皮抽血可还少?如今又要讨钱!”
“没有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等又哪来那么多钱财来填饱你们的肚子!”
“是啊是啊!这个税那个税的,之前那些钱可都是白交了?!每次都说治水,结果都是光收钱不办事!”
“这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啊!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等生活本就困苦,又哪来那么多
余粮哦!”
“唉!这管你愿不愿意,这就是告知一声罢了,到时候将告示用州印一压,我等还不是得要乖乖掏钱!”
门外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个别人更是转身欲走。
常建章等人见到此景,不禁摇头叹息,个别受灾严重的官员,那更是想着是否要主动辞官回乡了。
在他们看来,牧禅自将那陈富甲得罪起,这10月的水患问题,便已再无解决之法。
别的不提,且问这个‘钱’从何来?
地方财库仅是能维持日用与地方官府的俸禄已极为困难,又何谈应对这些个天灾人祸的。
往年由于有陈大老爷的协助,他们再一番东拼西凑,也能勉强维持当下的局面。
但正如有杨春花、王富贵两人为了省下那‘结婚税’选择逃避税收,私定终身一例来说,类似种种的逃税之事在这绵州地境内未免太过常见。
若不是陈富甲本人身为‘捉钱令史’的特殊官职,他定然与‘逃税漏税’之事脱不了干系!
没办法,毕竟这绵州地境内的营收太少,为了补贴地方财政,他们只得想出一些法子弥补。
可随着窟窿越来越大,情况越发恶化,相应的补救法子也就越来越多。
不说别的,哪怕是绵州司户·窦唯本人,不看本子的情况下,他也无法逐一说出绵州地方都有哪些税赋。
如此情况,放到百姓身上来看,这不外乎就成为了地方官府剥削自身的利刃。
他们目前就是选择忍让着,再忍让着,个别选择逃避税务者,也有被官府抓到罚一儆百,但成效不佳。
此举反而容易积累民怨,一不小心,说不准就会闹得地方百姓暴动,所以也就只在个别税种上由之任之。
毕竟法不责众,尤其是绵州百官们,都清楚这地方情况非常不乐观的情况下,也不敢公然与绵州百姓们对着干。
而且
那些个税种本就有些许问题。
他们这些年的对于地方财政的应对处理之法,主要都是以各类繁杂的‘税收’与
陈富甲的‘慷慨解囊’为主。
两者互辅相成,从而让绵州能维持如今的安稳现状。
但现在陈富甲短期定不会再出手相助了,与之相对的
纵使牧禅这一出手整治,博得百姓一众好评也罢!
那陈富甲所影响的利益,也就是绵州少部分人,所祸害的,也是少数人。
可是那税务收取一事
那可是影响着绵州所有百姓的利益了!
如今
这年纪轻轻的刺史大人耍了回官威,如今算是自食恶果了吧?!
倒是也同样苦了,这作为其辖地内的自己等同僚们了。
牧禅面对这欲作鸟兽散的场景,丝毫不慌,扬声道:“各位绵州父老乡亲请稍安勿躁,且听本官细说情况!”
“本官”
“并非是要推行税种,向绵州百姓无偿索要金钱,以此解决这绵州水患之事!”
“本官”
“愿以这顶二梁头冠为证,上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