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罪了?!”
“陈富甲低头了?!他居然真的低头了?!”
“那当然得低头,他这罪责已经坐实了,认罪伏法还可减轻些许,若是再不依不饶,哪怕在明日菜市场问斩都可以!”
“这刺史大人好手段啊!竟能将陈富甲逼到这个份上!”
“不是他好手段,是陈富甲本就作恶多端,现在终于有个人出来整治与他!太好了!我等再不用担心受陈富甲等人的压迫了!”
“既然这刺史大人如此狠厉,那我那几间商铺的事情,不就”
“对对对,别说你的商铺,我那20亩良田终于能收回来了!”
“你们高兴的未免太早,他这刺史纵使能暂时压得住这地头蛇一次,但胳膊哪能拧过大腿?!陈富甲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就算担了那罪责,也罪不至死,日后绵州的情况还两说呢!”
众人哗然道,没想到陈富甲竟真被这新来的刺史给治罪了,连连欢呼不已。
但个别人已看出了猫腻,没有参与其中,毕竟这只等于,陈富甲被牧禅暂时将了一军,临时低头罢了。
并且,那刺史再厉害也就是个官员,又哪能像陈富甲这般,别说救济赈灾,就算是在这绵州境内修路修驿站,也完全拿得出钱。
依照其资本实力,日后再拿到那绵州话语权并非难事。
这新上任的刺史,又哪能如陈富甲一般,有哪些个臭钱来维持绵州百姓的安稳呢?!
“牧大人,陈老爷虽然触犯了那‘强占民女’之罪!”
常建章带头说道:“但依照我大唐律法来看,他那‘强占’的事实也并未得逞,如今既也坦诚认罪,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只要他符合条件,我定然会从轻发落,杨春花,你觉得呢?”
牧禅看着她问道:“若是你可谅解陈富甲的行为,我便从轻发落于他。”
“但若是他得不到你的谅解,那我定然会依照律令判处,让其服管至少5年的徭役!”
“55年徭役?!”
常建章等人顿时吓了一条,别说5年,哪怕是一年都够呛了,这牧禅是打算日后不再同陈富甲有合作了吗?
可若是不合作,这牧禅也就是个跟光杆司令差不多的绵州刺史,有何德何能安顿好绵州的百姓。
常建章连连打着眼色,建议道:“牧大人,这犯了法后,除了牢狱之灾定然还有他法服刑,这10月绵州水患在即,不如”
“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于一码!”
牧禅皱眉怼道:“绵州10月水患之事,那是我绵州全部人都要面临的问题!”
“但是这绵州的大唐律法公平公正,那也是绵州全部人,都要注意的问题!”
“
陈富甲有罪,其罪不可免!就应该依照律法给予惩治!”
“而那破财免罪之事”
牧禅直视着周边所有的绵州官员,喝问道:“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怎么他陈富甲有钱,就可肆意妄为,不惧律法了?!”
“这公道!又岂是那金银财宝便可动摇的!”
“这可是我等大唐子民,为人处世的基本公德!任何人皆不可逾越玷污!”
“这”
常建章被他怼的面红耳赤,其它绵州官员也羞愧的低下了头,围观在外的百姓面面相觑。
“啪!”
一声拍掌声响起。
“啪啪啪”
零碎的拍掌声响起,随后
“啪啪啪啪!!”
“好!刺史大人说得对!这公道本就不可买卖!”
“是啊!是啊!有钱有势又如何!那也都是大唐子民,都要依法行事!”
“太好了!绵州终于能公公正正的讲那大唐律法了!我等再也不用惧怕陈富甲那样的商贾了!”
“是啊是啊!我们的背后那可是大唐律法!是大唐的律法罩着我等啊!”
众人哗然道,个别激动着,更是落泪痛哭起来。
曾几何时
他们都已放弃了用大唐律法维护自身的权益。
毕竟在绵州,比起那个可以肆意修改的‘律法’来说,远不如那陈大老爷的一句话好使。
久而久之,他们都快忘了,或者说他们经历过太多的失望了。
以至于认为这绵州
早已没了所谓的‘公道’!
而如今,这刺史大人用自己的行动再次证明,这‘大唐律法’就是他们可以用于保护自身权益的利器!
他们,有法可依!
绵州,仍有‘公道’可言!
牧禅看这把‘火’已燃的足够热烈后,抬起双手一压,示意众人肃静,接受众人那崇拜、认可、信赖的注视。
他轻声询问道:“杨春花,你还未与本官说,是否原谅那陈富甲对你所施的恶行呢,这也关乎了,他具体该如何判刑!”
“大大人,我民女”
杨春花有些慌了神,不知如何应答。
她心中自然是无比痛恨陈商甲,对方不仅欺她瞒她,破坏她的家庭。
甚至还险些将她的贞洁夺走,可是如今让她做主此事,她却根本不知如何定夺才是。
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