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仪殿内。
李世民看着十八里加急呈上来的密奏,开心得拍了一下自己的桌子。
“好,就该这么打。”
这是玄甲御林军呈上来的密报,上面写着那窝流匪已经全数剿灭,仅剩,士卒无一伤亡。
李世民兴奋地在两仪殿内走来走去,若不是现在天色已晚,他恨不得把李靖秦琼等人全部叫过来,在他们面前炫耀一番。
看,这就是朕的玄甲御林军。
纵使休战养息之际,照样能有睥睨天下的战斗力!
这一夜,李世民激动到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就连梦中皆是自己橫槊持弓,驰骋沙场的快意往事。
第二天清晨,只见他顶着一对熊猫眼,打着哈欠在两仪殿内看着最近的奏章。
大多数是李靖呈上来的关于针对突厥的战略部署。
这时,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殿外。
只见年仅十岁的太子李承乾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他刚刚临摹的字帖,上面的笔墨还未干。
“参见父王,孩儿这番有礼了。”李承乾恭恭敬敬地朝着李世民行了个礼,随后看着他脸上的黑眼圈,轻声说道:“纵使朝政繁忙,父王也不要太操劳了。”
“没事,你父王身体强横,怎么不在东宫中歇息,你的腿脚还没好呢”
李世民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揉了揉李承乾的脑袋,眼中尽是怜惜。
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从小
身子骨和他母后一样虚弱,动不动就生病。
前些天还在马驹上摔了下来,所幸人无恙,就是腿扭伤了,依太医所说修养一阵便好。
这事差点没把李世民吓坏了,决定以后不教他舞刀弄枪了,学如何处理政务就好。
“孩儿刚临摹了字帖,还请父王指点一番。”
李承乾将手上的字帖递上,一副乖巧无比的模样。
“哦?让我看看。”
李世民将其接过,随后细细地浏览一番。
虽然笔锋处还有些稚嫩,不够刚劲有力,但是一笔一划也十分中正,符合楷体的精髓。
比禅儿那狗刨般的字好多了。
“不错,再练练手劲即可。”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十岁便能有此造诣,不错了。
“父王,儿臣临摹的乐毅论,可有书圣的一层功底了?”
太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世民。
听到王羲之的名号,李世民摇了摇头:“还差得远呢,得再练个十年八年。”
他是王羲之的铁杆粉丝,就算是书圣随手写的字帖,也不是自己一辈子能达到的水平。
乾儿嘛或许花个半辈子可以吧。
太子有些失望地垂下了脑袋。
这时,屋子外传来了一阵马的嘶鸣声。
“父王——”
只见殿外的李恪骑着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父王您看,您送我的马驹我驯服了。”
李世民眼前一亮,这匹马
可是自己的飒露紫和什伐赤的后代,是百里挑一的千里马。
不但能日行千里,更是通得人性,缺点就算脾气暴烈难以驯服。
没想到恪年仅十岁就能驾驭得了千里良驹,好啊!
有自己年轻时候的风范。
“哈哈哈,恪儿英武,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乾儿,长大以后你就在宫中协助我处理政务,带兵打仗的事交给恪儿去做。”
李世民一个翻身上了马,拉住了缰绳。
“走,朕带你去西市走一遭。”
有段时间没去看禅儿了,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如何。
“乾儿便安心在宫里歇息,回来朕给你带好吃的。”
“皇兄再见,改日皇弟教你骑马。”
李恪笑嘻嘻地说道。
“好的父王,父王和皇弟早去早回。”
李承乾一幅乖巧的模样,等到二人的身影远去后,他的脸上换成了一幅狰狞的表情。
他不甘地捏紧了拳头,面容扭曲地撕烂了自己辛辛苦苦临摹出来的字帖。
凭什么,凭什么吴王能获得父王的宠爱。
我才是嫡长子,我才是母后亲生的太子啊。
他只是一个贱婢所生的杂种。
回到东宫之中,
一脸阴沉的李承乾正好碰上了拿着一只烧鸡,嘴角吃得流油的胞弟李泰。
“兄长,弟替你写的楷书父王可满意?”
“差太远了,父王说还差个十年八年的火候。”
太子眉头紧皱,一幅不悦的
模样。
李泰腼腆地笑了笑,心里暗暗说道:废话,我随手写的字帖,能不差火候吗?
太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真不知道父王为什么那么宠爱李恪那厮。”
李泰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这草包兄长一幅吃了苍蝇的表情,原来是碰见李恪了。
嘿,正好你俩就去斗一斗吧,给我带点乐子瞧瞧。
李泰的眼珠子转了转,“大哥若是想打压李恪那厮,愚弟这里有个好办法。”
“说来听听。”太子眼睛一亮。
“李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