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一看,是吴秘书的来电。
她接起电话。
“夫人,祝总喝醉了,一直喊着你,你能回来一趟给他熬碗解酒汤?我刚才试着煮了一碗,但他不肯喝。”
吴秘书望向沙发上的祝如瑾。
他意识模糊,嘴里喃喃着,“姜吟,姜吟!给我倒水!”
今天还从祝如瑾那里听说,他们打算离婚,但今晚的情况看起来,老板并不想与夫人分开。
“夫人……”
难怪祝如瑾不肯喝别人做的解酒汤。
他每次醉酒后喝的,都是她亲手熬制的,和普通的不同。
姜吟沉默了一会儿。
“好的,我马上回来。”
当姜吟匆忙赶回家时,吴秘书已经不在了。
进门后,她看见祝如瑾费劲地扯着衣领。
她悄悄走过去,轻柔地帮他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熬解酒汤。”
在他耳边轻声说。
可刚想站起来,就被祝如瑾一把抓住,用力一带。
整个人跌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姜吟,姜吟。”
他紧紧搂着她。
接着,他翻过身,将姜吟压在自己下面。
只要祝如瑾有所求,她总是不自觉地配合。
一轮又一轮的亲昵之后,姜吟的呼吸变得急促,直到他满足了,才罢休。
两人相拥而眠。
到了第二天,祝如瑾醒来,发现姜吟坐在旁边。
她端坐着,眼睛盯着地板。
祝如瑾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冷声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自己离开五六天了,他都没联系过她。
本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离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吴秘书昨晚打电话叫我回来的。”她低声回答。
祝如瑾完全记不得自己醉酒的样子了。
她回头,不经意间瞥见这个令她心绪难平的男人,衣衫半敞,带着一种颓废的美感,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我去给你做早餐。”
当她从祝如瑾身边经过时,他点了一支烟,打火机“嚓”地一声。
姜吟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在烟雾缭绕中,他英俊的侧脸显得更加迷人。
而祝如瑾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只是悠然自得地抽着烟。
不久,厨房里传来了切菜声。
半小时后,热腾腾的饭菜摆满了餐桌。
“我走了。”
她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挂回原位,然后走向门口。
祝如瑾坐到餐桌旁,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姜吟顺从地在他对面坐下。
“找工作了吗?”
他抬眼望向她。
“还没。”但她表情依旧平静。
“钱紧不紧?”
“还行。”
“等会儿我再给你转些钱,好好照顾自己。”
“不用。”
她低下了眼皮。
这些年来,他给自己的已经够多了。
多到自己还不清。
“别跟我见外。”
这话听起来,真像是离别的台词啊。
就这几句话,让姜吟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祝如瑾见她落泪,心口竟无端地抽痛了一下。
他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开着玩笑说:“怎么,舍不得?”
他能不能别这样啊。
这三年里,他对自己没有任何不好。
到临分别时,还要这样往伤口上撒盐。
姜吟起身,边哭边逃离了这个地方。
祝如瑾手里拿着那张纸巾,停在半空,脸上的笑也瞬间凝固,垮了下来。
等姜吟回到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微信的到账通知声:“微信收款二十万。”
赵秀正好走出,听到响声便问道:“这么多钱是哪儿来的呀?”
一说到钱,赵秀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姜吟实话实说:“是祝如瑾给的。”
“分手费?就这点儿?”
赵秀紧追不舍地问。
姜吟揉了揉哭过后酸涩的眼睛。
她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么点,以后还会给吗?”
赵秀的眼里闪烁着异样而探究的光芒。
姜吟没心情跟她扯这些,抬脚就想往院子里走。
赵秀一把拽住她的手,警告道:“就算分手也不能只给二十万啊。”
但她可不敢去找祝如瑾闹,因为她清楚自己不过是小人物。
整天就靠炫耀女儿嫁入豪门在邻居间挣点面子,这丈母娘的头衔都是自己给自己加的。
姜吟心情糟透了,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甩开赵秀的手,径直进了屋。
赵秀骂骂咧咧了几句,拎起菜篮子往市场走。
时间又过了一阵。
姜吟每天待在家里,包揽了家务活,赵秀倒是轻松不少,但看姜吟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眼看就要和祝如瑾彻底断了联系,必须得给她重新找个对象。
要知道女人最值钱的就这几年!
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