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陈理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陈理和陈谋不仅是上下级的关系,更是宗亲。
陈理能够爬到今天这种位置,就是靠着陈谋的一手提拔。
陈谋征战沙场多年,向来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纵使与梁国北溪县最精锐的兵马作战,也可平分秋色!
这样的猛人,怎么可能被杀?
这绝对是陈理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肩膀,咬牙切齿:“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传令兵自然知道陈理和陈谋的关系,感受到陈理眼神中的熊熊怒火,传令兵哪敢有半点迟疑?
“回……回将军,属下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讹传。此消息,乃是由游击骑兵告知。”
“尽管未曾亲眼见到陈统领的尸身,但陈统领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被秦风抓住,而且……是秦风亲自命人,将这个消息告诉游击骑兵,意图让游击骑兵撤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尽管陈理不愿相信,但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陈谋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毕竟,陈谋面对的可是秦风啊!
那个混蛋,对待吕辞
和李筹这种叛徒,极为优待,可是一旦遇到忠于大狄的名臣良将,则是杀伐果决,绝不会给对方任何周旋的余地。
当初秦风毫不犹豫地杀了马廷云,就可见一斑!
“秦风,我要杀了你!”
陈理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响彻空旷的塞北荒原,一众雪狼旅骑兵纷纷响应,震耳欲聋的吼声气势震天。
陈理高举马弓,眼神射出强烈杀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自今日起,秦风便是雪狼旅不共戴天的血仇,不死不休!”
众雪狼骑兵纷纷举起手中武器,齐声呐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秦风率领众将士,面对小股游骑的不断袭扰,且战且退,大部队始终有条不紊,小步慢跑,即便明知道大股敌军随时都能杀上来,也决不能方寸大乱。
过去了接近一个时辰,一直跟在后方的斥候才追上来。
“秦侯,敌军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十里!”
闻言,秦风并未有丝毫慌乱,沉着冷静地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斥候擦了擦额头的大汗,连忙回答:“目测至少两千人!”
两千人,来的还真不少,毕竟骑兵不像步卒,训练费用根本
不成比例,别说两千骑兵,对于绝大多数县城而言,两百骑兵都犹如末日一般。
秦风麾下还剩不到一千人,若不能及时与后方部队汇合,那么十有八九是要被雪狼旅全歼的。
硬碰硬绝非理智之举,沉思片刻,秦风让斥候回去继续盯着,等雪狼旅逼近不足五里再回来禀报。
由于北溪轻骑是缓步慢行,而雪狼旅则是快速追击,从相距十里缩短到五里,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
再加上斥候追上来消耗的时间,估摸着,此时雪狼旅追兵距离自己顶多四里路。
这个距离,已经相当近了,秦风不再迟疑,立刻下令,全军开始提速。
经过缓步歇息,战马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经过二百步的缓冲,北溪轻骑的速度逐渐达到极限。
而极限狂奔,只能维持一盏茶时间,当战马体力开始透支后,速度也随之减慢,但依旧保持着“快跑”的状态。
经过这一番运筹,尽管双方之间只相隔了不到四五里路,可是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雪狼旅也没有追上北溪轻骑。
而且雪狼旅的坐骑,体力也已经消耗得相当严重,只要不出意外,北溪轻骑完
全可以逃出雪狼旅的追击。
可偏偏这个时候,传令兵却跑了过来:“侯爷,后方阻击游骑的兄弟们,正在遭到围攻,难以杀出重围。”
闻听此言,秦风不由眼皮狂跳。
散出去阻击雪狼游骑的弟兄,大概有二百多人左右,这绝非一个小数字,就在秦风思考,该如何营救陷入险境的兄弟时,副将却喝退传令兵,冲秦风沉声道:“侯爷,速速回营!”
“雪狼旅战力强悍,一旦被纠缠住,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牺牲那二百多个兄弟,护送侯爷安然回营,才是重中之重,况且大部队也能得到保存。”
身旁的其余将士,也纷纷劝阻秦风,千万不要做傻事。
“侯爷,那些弟兄全都是小股作战,必然会想办法突出重围,不必回去救他们了。”
“说得没错,若是大部队调转马头,反倒会和雪狼旅迎头撞上。”
“即便牺牲这二百多个兄弟,我们也几乎全歼了雪狼旅的一千先锋,还斩杀了陈谋,已经是大捷。”
面对众人的劝阻,秦风却眉头紧锁。
舍弃兄弟,苟活逃亡这种事,秦风可干不出来。
况且今日抛弃了二百多个兄弟,
明天就可能背叛两千个兄弟,后天甚至连北溪县都可以背叛。
这个坏头,绝不可能开!
“都特么放屁!这二百多个兄弟,意味着二百多个家庭!他们既然为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