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盯着一脸真诚的陈谋,隐隐冷笑:“看来陈将军已经向大营求援,为了给援军拖延时间,陈将军还真是煞费苦心。”
“换做别人投诚,我倒也乐见其成,但是陈将军作为雪狼旅统领,又是陈斯的本家堂兄弟,陈将军投诚,我想都不敢想。”
“且不说援军到不了,就算是到了,也救不了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听到秦风的这番话,在场的将士,这才意识到,陈谋所谓的投诚,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众将士不由面红耳赤,同时心里又是一阵庆幸,好在有秦侯爷亲自督阵,否则还真就中了陈谋的奸计!
秦风毫不迟疑,攥着马槊往前一送,锋利的槊尖,直接刺穿了陈谋身上的轻甲。
可惜,甲终究是甲,再轻薄,也是铁铸的甲片,原地刺出,想要一击毙命,还是难了点。
不过秦风也不气馁,收回马槊,对准了陈谋盔甲上最薄弱的腹部,此处没有铁鳞片覆盖,只扎了一层皮甲。
锋利的槊尖,毫无阻力地刺穿了皮甲,直接把陈谋的肚子扎了个对穿。
鲜血喷涌而出,陈谋发出一声闷哼,虎目圆瞪
,厉声呵斥:“秦风,我大哥和雪狼旅的弟兄,必会为我报仇雪恨,我先去黄泉路上等你!”
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硬,不愧是陈家虎将!
秦风心中尽是钦佩,但下手却一点都不含糊,拔出马槊,正准备再次刺下,就在这节骨眼上,外围的北溪轻骑突然乱了套,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喊声。
“遇袭!遇袭!”
秦风眉头紧锁:“援军还是游击骑兵?!”
片刻过后,传令兵奔跑过来,大声回应:“启禀侯爷,乃是之前散出去的游骑。”
闻言,秦风暗暗松了口气,不再理会外围的动乱,准备给陈谋一个痛快。
“若乱槊戳杀了你,未免辱没了陈将军的英魂,只是这身上的甲胄,太过碍事,来啊,拿刀!”
秦风翻身跳下马,接过副将扔来的障刀,同时两个将士,一左一右把陈谋按在地上。
此时,外围的喊杀声越发刺耳,看来那些游击骑兵,知道陈谋被伏,不惜进行自杀式的攻击,希望以此解救陈谋。
只可惜,希望终究是奢望,而奢望之下却是绝望。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奇迹!
当陈谋的脑袋被按下去,露出后脊梁的时候,秦风双手持刀
,沉声道:“陈将军,有没有什么遗言?我帮你带给陈斯。”
陈谋深吸了口气,嗓音依旧铿锵有力,没有半点临终前的胆怯:“告诉我大哥,我陈谋至死没有辱没陈家声誉。”
秦风点了点头,眼神锐利:“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话音落,秦风双手用力一挥,锋利的障刀一掠而过,鲜血飞溅,人头落地,北狄一代猛将,永远地留在了这片为之奋斗的土地上。
秦风把染血的障刀,扔给副将,就在这时,一名骑兵翻身下马,一脚将陈谋的人头踢回到尸体旁。
见状,秦风眼神一阵愤怒,厉声呵斥:“不得对陈将军无礼!这等虎将,战死沙场,理应得到尊重。”
那骑兵脸色一红,连忙把陈谋的人头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尸身上。
秦风翻身上马,看着身首异处的陈谋,心里不由阵阵感慨:“陈谋作为雪狼旅统领,本不该亲自带兵夜袭,身为主将却铤而走险,看来北狄王都下了死命令,势必要杀光在野帝党。”
“哎,陈谋死的……委屈啊!”
虽说,披挂上阵,早晚都要马革裹尸,毕竟战死沙场就是军人最好的归宿。可是看着一代
虎将,就这么倒在面前,也足够令秦风唏嘘了。
“传我命令,厚葬陈将军。”
就在秦风准备下令,全军回营的时候,传令兵再次跑到面前。
“侯爷,那些雪狼游骑还在袭扰,两翼将士主动出击,杀了不少,可对方还是不死不休。”
起初,秦风根本没当回事,毕竟陈谋都被抓住了,其余雪狼旅骑兵,自然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主。
反正剩下的游骑也没多少了,杀光就是了。
想到这,秦风心里突然一动,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当即让传令兵前去告知雪狼游骑,陈谋已经被斩杀的消息。
随着时间流逝,大约一炷香时间,传令兵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侯爷,敌军游骑不退!”
秦风眉头越皱越深,大脑急速运转。
陈谋散出去的游骑,顶多也就一百多人,按道理来说,应该死得差不多了才是,可是对方的袭扰攻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秦风盯着传令兵,低声喝问:“对方还有多少人!”
传令兵哪敢有半点迟疑,连忙回答:“我看到十几个游骑。”
十几个……
秦风翘着头,四处打量,发现游击袭扰的位置,可不只是一个方向,
而是四面八方都有交战。
传令兵看到十几个游骑,也就意味着,四面八方,凡是有交手的地方,都有十几个游骑。
这么算下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