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励犹豫不决之际,又有仆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大少爷,城中不少粮商,一听秦风来了,吵着要与我赵氏粮号解除合作。”
“还说什么,他们家小业小,断然惹不起秦风。”
“咱家二少爷,被秦风当众殴打,连个屁都不敢放,说咱们赵家就是绣花枕头。”
“平日里甚是狂妄,一旦面对秦风,便原形毕露。”
一听这话,赵励瞬间怒火中烧。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岂有此理!”
“此地乃是延寿县,不是京畿都城!”
“秦风竟敢来此践踏我赵家声誉,真当我赵家是泥捏的?”
“既然秦风要战,那便战!”
赵励下定决心,哪怕是再冒险,也必须也秦风分出个胜负。
若是丢了延寿县,无论赵家如何努力,在粮食行业,都终究是二流粮商。
“传我命令!延续二少爷的策略,继续压低粮食价格!”
“就算秦风来了,短期内也无法向延寿县分号提供资金支持。”
“趁着这段时间,持续向北方客商施压,尽可能多地收取粮食。”
“我要让秦风有钱也花不出去!”
……
延寿县城墙之上,满脸血迹的赵瓒。
接过仆人递
来的毛巾,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冲面前的黑衣人,恶狠狠地低吼着。
“我要让秦风死!”
“你不是号称,天榜玉字杀手吗?这点小事,能办到吧?”
面对赵瓒的咆哮,黑衣人不禁冷笑。
“小事?”
“赵二公子,你好大的口气啊。”
“这大梁境内,第一难杀的人,乃是当今圣人,第二难杀的人,就是秦风。”
“想要刺杀秦风,赵二公子,你可想好了?”
听到这话,赵瓒怒不可遏。
一把将毛巾摔在地上。
攒着拳头咬牙切齿:“少废话!”
“秦风现在就在延寿县内,你到底敢不敢?不敢我就找其他人。”
黑衣人眼神流露出一抹贪婪。
如果不是因为得知,秦风人在延寿县,就算是赵瓒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如今,秦风居然敢离开京都。
而且身边只带了宁虎和秦小福。
到嘴边的肥肉,岂有放过的道理?
“既然你已经铁了心,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杀秦风,和杀别人,价钱可不一样。”
“赵二公子,这些年,我们帮你们赵家,除掉了这么多麻烦。”
“难度不同,价钱不同,这道理你应
该明白吧?”
赵瓒攥着拳头,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
只想让秦风死,好好出一口恶气。
至于钱。
赵瓒最不缺的就是钱。
“开个价吧!”
黑衣人不由冷笑起来:“痛快!”
“二十万两银子,不多吧?”
“杀秦风,意味着我等,将会被北境兵马,追杀到天涯海角。”
“拿到这笔钱,才够我们余生花销。”
二十万两银子……
这可是相当于赵氏家族,下半年收购粮食的预算了。
虽然有点超出赵瓒的承受范围。
但考虑到,只要秦风死了,赵氏家族在粮食行业,就会少了一个大麻烦。
这笔买卖,倒也值得做!
“好!就二十万两银子!”
“这延寿县的生意,由我全权负责,自然有调动银钱的权力。”
“不过,我也要先确定,你真有能力干掉秦风。”
黑衣人也不啰嗦,缓缓抬起手,挥舞了两下。
赵瓒眉头一挑:“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也不由愣了一下,转身看向身后,没好气地低喝道:“出来吧!”
“赵二公子,已经答应咱们的价钱了。”
现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黑衣人眉头紧锁,正欲前往寻找弟兄们。
结
果却听城墙一侧的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轻笑。
“二十万两?呵呵,若是秦公子得知,自己的脑袋这么值钱,恐怕会很高兴。”
黑衣人和赵瓒,皆是一愣。
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锦衣,腰跨短刀的男人,缓缓走上城墙。
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注视着黑衣人。
“天榜玉字杀手?”
“我记得,凡天榜杀手,金字以下,皆是蝼蚁。”
“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敢接我家公子的黑活?”
此言一出,黑衣人眼睛睁得老大,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
后背阵阵发凉。
“你家公子?!”
“你是秦风的人?”
男子微微一抱拳,脸上勾勒着邪魅笑容。
“不才,我乃秦公子麾下锦衣卫,专司暗杀暗保的暗武卫,柳明。”
锦衣卫?
黑衣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