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喊,白玉京脚步一顿,他倒不是非要夺丁敏君清白,只是她油盐不进,为压同门,不惜丑事外传。
这让白玉京有些难办。
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既然软的你不舒服,那就只能来硬的。
这也是他对付女人的一贯立场。
回到屋内,只见赵义身子一滞,他正骑在丁敏君身上,上下齐手。
“你既然答应,便用心魔发誓。”白玉京对她说的同时,示意赵义下来。
心魔是指人心里的恶魔,也可理解为精神、意识、心理上的缺陷与障碍。练武之人最为忌惮,心中一旦有克服不了的心魔,练功极易走火入魔。
一听拿心魔发誓,丁敏君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忙摆手道:“不,不行。”
经过这番折腾,她对竹林姐妹也由怨恨转为仇恨,对白玉京更是恨之入骨,本意想先答应下来,以后在慢慢算账。
谁想白玉京也不是好糊弄的,竟让她拿心魔发誓,她自然一万个不愿意。
“不行?”白玉京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慢……慢着。”丁敏君忙道。
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微黑的脸上仿佛被冰雪覆盖。
就这么放过她们?
再说自己何时被人威胁过?
丁敏君心中虽有万般不甘,此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按白玉京的吩咐去做。
待其发完誓,白玉京便替她解开穴道,随即带着赵义走了出去。
这下,换赵义的心提到嗓子眼,以为白玉京要将他带到没人的地方杀了。
这么晚了,肯定不是请他出去喝酒。
两人走进不远处的柴房,赵义便扑通跪在地上,“白大人饶命……”
白玉京暗自冷笑,之前见他桀骜不驯,以为是个硬汉,没想到竟是个软蛋。
不过这倒省了他不少功夫。
一个人只要怕死,就没那么难对付。
“赵兄这是干嘛?”白玉京忙将赵义扶起,一副我担待不起的样子。
“你我都是替上面办事的苦命人,多的时候也是迫不得已,我怎能不知,方才,在外人面前多有得罪。”
赵义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玉京,随即心中一酸,这话可说到他心坎了。
他虽是康王府的管事,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殊不知,他的心中苦闷无比。
要知这康王府,上上下下足有十多个管事,真正有实权的只有正副总管二人,其他管事跟下人没什么区别。
虽然用不着出苦力,待遇也略优于常人,但府上一些危险,以及见不得人的活,通通会派给他们去做。
办好则罢,办不好便是死路一条。
且有些事,即使你办好了,也会遭来灭口之祸,说白就是背锅的。
今夜,他被抓后,本以为凶多吉少,不曾想白玉京不但不杀,反而说出这么有温度的话,如何不让他心生感动。
于是,赵劲一个劲的拜谢。
两人唏嘘片刻,白玉京突然脸现愁容。
赵义心中疑惑,便小心问道:“大人为何如此,难道有什么难事?”
“哎!不瞒兄弟,是有些难事。”白玉京脸上愁容更甚,看的赵义心中一紧。
这么短时间,莫不是后悔了?
他久居人下,这种事也见得多了。
就听白玉京又道:“刚才,我虽逼迫峨眉弟子立下誓言,但心中还是不放心。”
“喔!”
赵义一脸恍然,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同。
少时,他目露凶光,用手在脖颈一划。“大人,不如将她们都杀了。”
见此,白玉京暗自感叹,赵义人虽是个软蛋,这心可一点都不软。
不愧是王府的管家,心狠手辣。
“不妥。”他默然摇头。
“那……”赵义面露难色。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若能赠些银子,恩威并施,想必就不会出意外了,只是……只是我囊中羞涩……”
话未说完,白玉京一脸惭愧。
“害!我当大人忧愁什么,原来是为银子。”赵义顿时松了口气,随即豪气道:
“在下武功虽然低微,却颇有钱财,大人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白玉京轻轻一笑,显得波澜不惊,心中却已经笑开了花,自己没看错人。
正好借机敲上一笔。
“三千两如何?”他试探道。
话刚说出口,又怀疑是否要多了。
没想赵义马上答应,“没问题。”
完了,要少了。
就在白玉京懊悔不已时,赵义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塞到了他手中。
“我身上只有一千两,大人且拿着,明天下午,我派人再送来两千五百两,剩余的算在下孝敬大人。”
豪,豪无人性。
白玉京暗自感叹,只是王府一个小小的管事,出手便是三千两白银,看对方轻松的样子,仿佛还留有余地。
他给六扇门卖命,说起来也算是国家的公务员,一月的俸禄才十两。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感谢对方。“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