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义的求救声,丁敏君从愤怒中惊醒,侧眸看了过去,下脚动作也略缓。
细看之下,发现白玉京似比赵义还要年轻,她心中难免起了轻视之心。
心想你便是官差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敢插手她们峨眉派的事?
丁敏君虽这样想,却是不敢再下狠手,不然若传出去,定会给门派招来麻烦。
可这二人着实可恨,虽没有主动坏她清白,但刚才自己没穿衣服的丑态终被他们看见,若他们嘴巴不严传到江湖上,她以后还有何脸面存活。
想到这,丁敏君便气不打一处来。
心想死罪虽免,活罪却是难逃,先将二人打个半死,再逼着他们立下毒誓,保证有生之年绝不泄露出去。
定下主意,她停在半空的脚便落了下去,只是力道相比之前小许多。
眼见赵义吓的闭上眼睛,白玉京嘴角含笑,他自然看出丁敏君这一脚与之前不同,心想你终归心有忌惮。
同样,赵义吃痛,捂着裤裆满地打滚。
白玉京并不急着去救,心想这家伙先吃些苦头也好,不然自己若救的急了,他心中倒显得没那么重视。
只是丁敏君为何只踢那地方?
若说踢何老四那是打鸡报仇,如今对赵义这般,明显是属于情有独钟了。
“白大人救……救我。”
眼见丁敏君又狠踹了几下,赵义实在忍耐不住,只得再次求救。
白玉京也觉得差不多,随即身形一晃,来到了两人身前,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丁敏君身子一晃,甩向一旁,扶着床沿方才站稳,不禁勃然大怒。
她虽在江湖上没啥名气,但背靠峨眉派这棵大树,尤其仗着师傅灭绝师太的威名,平日也是骄横跋扈惯了。
怎么也没想到,白玉京真敢插手。
刺啦一声,丁敏君抽出长剑,就要上前拼命,却被不远处的颜儿一把拉住。
这一拉,她更是恼火。
心道这小贱人三番五次的替别人说话,莫非之前私会的登徒子便是他。
由于刚解了毒,她气力还未完全恢复,几次都没能挣脱,气急之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见颜儿半边脸已被打肿,白玉京沉眸扫向丁敏君,深沉的犹如寒潭。
丁敏君只觉浑身一激灵,一时间如同掉入冰窟窿,额头渐渐渗出细汗。
这眼神太可怕了。
回想之前,也只在师父那里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略微冷静,想起刚才被对方一招制服,心中更是升起一丝恐惧。
联想金山镇无故来了许多六扇门捕快,猜测白玉京八成是一起的。
丁敏君不禁倒吸口凉气,六扇门她可惹不起,心中一时没了教训二人的念头,只盼着对方无事,早些离去。
但她越想无事,偏偏不遂心愿。
这边,白玉京坐回椅子。“丁敏君,你身为大师姐,为何无故怀疑同门。”
“她们……”
丁敏君就要辩解,却被白玉京打断。
“我舍命救了你师妹,好意安顿她们在客栈住下,你却怀疑我们有私情,坏我名声。”
“这……”
丁敏君一时无言以对,只是连说误会,并将责任都推卸到竹林六姐妹的身上,只说她们没告知事情原委。
白玉京突然起身厉喝:“哼!好一个误会,你可知污蔑六扇门官差乃是重罪,要不是上面和你峨眉派交好,我早已将你拿下,交给内务部处理。”
丁敏君打个激灵,心中却绯腹。
你安排她们来客栈睡觉,为何会睡在你床上?
且都只穿着胸衣,难道是我看花了眼?
丁敏君虽然不服,却也不敢做辩解,只想见到灭绝师太再定夺是非。
“当然,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白玉京缓缓坐下,喝了口茶道:
“这几个小姑娘初经社会,有些事情难免做的不妥,你也用不着太过计较,更没必要告诉师门长辈。”
听到这,丁敏君哪能不明白,白玉京这是在替竹林六美求情,让她不要将几人违犯门规的事告诉灭绝。
但自己作为师姐,今日算是丢尽了脸面,若再不借此机会打压你们,今后回到峨眉派,她师姐的威严何在。
所以万不能答应。
于是,丁敏君道:“她们既然触犯了门规,我作为师姐,自然不能包庇什么。”
“没商量?”白玉京道。
“没有。”丁敏君态度坚决。“你便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也要行师姐之职,将她们败坏门规的事告诉师傅。”
见此,白玉京眉心微蹙,知道丁敏君是铁了心要拿此事做文章。
他也了解丁敏君的性格,这种人一旦占理绝不会轻易饶人,典型的欺软怕硬,所以也不再与其浪费口舌。
一旁的颜儿神情落寞,知道这次师姐不会放过自己,又见白玉京一脸为难,便强笑道:“大哥哥不必再求师姐了,我们姐妹犯了错,理应受罚。”
白玉京则看向坐在地上的赵义,“赵兄,在下送你份姻缘要不要?”
“姻缘?什么姻缘”赵义一愣,显得一头雾水,不懂白玉京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