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徐家说衣物他们包了,到时候再商讨一番其他需要的东西吧,时辰也不早了,明日还要多劳烦沈掌柜的,今日我便先回宫了。”
回到宫中,感觉时间也不早了,就直奔春和宫而去,没回坤宁宫。
夜渐深,刚准备睡下之时,朱元璋却是来了,开门见山道:“雄英,今日之事,咱都听说了。”
朱雄英点了点头,转了个话题道:“嗯,爷爷怎么这么晚不休息?”
“本来在坤宁宫等着你回去的,谁知等了半晚上也没见你回去,一打听,你回宫直接住这春和宫来了。”
朱雄英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这不是回来晚了吗?要是打扰你们休息,倒也不妙。”
“雄英长大了啊。”朱元璋感叹道:“这都知道见外了呢。”
说完,揉了揉朱雄英的头,又道:“雄英,你这亲自道歉,是不是有些不妥,我朱元璋的孙子,他刘基的俩孙子何德何能?能配得上一句道歉?”
“爷爷,不是这么算的。”朱雄英拉着朱元璋坐了下来,小手揉着朱元璋有些粗糙褶皱的大手。
“爷爷,这事我考虑过,一能借吕氏这悼念的势,二是展现咱虽然是皇室,但是与民同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叫百姓更是信服。”
“三嘛,则是孙儿准备弄个商会,借着这机会,直接捐些钱财,将京师的商贾拧成一股绳,为日后发展着商业做准备。”
说完,朱雄英心中默念了一句:‘至于这四,单纯的为了恶心吕氏。’
朱元璋听了朱雄英的解释,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雄英,你这心思,倒真是深得我心。”朱元璋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咱贵为皇室,对就是对,不对也是对,咱就没有错的时候,就算是错了,也是群臣,也是百姓之错。”
“你这套法子,虽能令百姓更为亲近,但是这般以往,那些学子,重臣,定然不会服你,咱是皇,不是民!”
朱雄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朱元璋见状,宽慰的笑了笑,又揉了揉朱雄英的脑袋:“你早点休息吧,等着你想明白之后,便能开始接手朝政了。”
朱雄英目送着爷爷离去,心中思忖了半晌,还是有些没明白这意思,摇了摇头便不再多想,明日的宴会,他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大明皇室不仅有着无上的威严,更有着与民同乐的胸怀。
第二天,白食居内,宾客云集。朱雄英身着华服,神态从容,一一接待着前来赴宴的商贾和权贵。他的言谈举止,无不显示出皇室的风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和决心。
不多时,刘氏二兄弟携手前来,朱雄英远远地便出了大门,迎了上去。
“两位刘兄,那日是我鲁莽了,希望二位莫要放在心上,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刘廌环视了一圈,立马摸出了朱雄英的心思,哈哈大笑,大声道:“殿下,那日不过是个误会罢了,更何况,若是没有殿下,我兄弟二人受了委屈只能憋在心头,连找个说法都找不到地方。”
朱雄英见刘廌这般上道,笑容更甚了几分:“刘兄,快快入席,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二人了。”
宴会上,朱雄英不仅向刘氏二兄弟表达了歉意,还详细阐述了赈灾的计划和商会的构想。
他的言辞恳切,赢得了在场众人的赞赏和支持。
正主客尽欢的时候,吕氏带着朱允炆不请自来,她看着朱雄英的表现,心中暗自惊讶。
吕氏眼中的惊讶,很快被她掩饰起来,她知道朱雄英的举动不仅仅是为了一场赈灾,更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朱雄英,定当不能叫他成长起来,不然日后定是个心腹大患。
朱雄英远远的瞥见了吕氏到来,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沈小六见状,拍了拍袖子,起身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欢迎太子妃,您能光临寒舍,实乃我白食居之荣幸,快请入席,快请入戏。”
吕氏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你又是何人?”
“小的乃是这白食居掌柜的,今日殿下和太子妃都能来,属实是我这小店祖坟冒青烟了。”
朱雄英朝着沈小六点头致谢,心中却明白吕氏此言未必全出自真心,但她既然愿意参与,对赈灾之事自然是好事。
他示意沈小六记下吕氏的承诺,然后转向朱允炆,温和地说道:“允炆表弟,你我虽是表兄弟,但平日里却少有交流,今日难得相聚,不妨多亲近亲近。”
朱允炆虽然年纪尚幼,但面对朱雄英的示好,他显得有些拘谨,只是礼貌地回应着。
不多时,歉意没表成,赈灾大会倒是如火如荼的开展了起来。
朱雄英示意徐膺绪上了台子,只听他高喊:“诸位安静一下,这赈灾会,我来说一下。”
待安静了些许,徐膺绪看了一眼朱雄英,才继续道:“此次湖广水患严重,又染了天花和瘟疫,受灾严重。”
“我等作为这京师的商贾,近些时日受皇室恩惠,倒是挣了不少银子。”
“此次这等天灾,我等思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