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慈爱地摸了摸朱雄英的头,眼中满是温柔与疼爱:“傻孩子,咱们是一家人,何须言谢。你的好,祖母都记在心里呢。”
朱棣见状,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看来,咱们这回可真是歪打正着了。
马秀英轻轻咳了一声,便继续说道:“既然好了就不用探究那些了,娘跟你们说,你们兄弟几个,各有所长,也各有脾气。但记住,无论在外如何风光,回到家,咱们还是一家人。”
“互相这么的道谢来,道谢去,倒是生分了。”
顿了顿,马秀英突然严肃了起来,声音冷冽道:“不过,若是娘知道你们整日弄那些小九九的,互相算计来算计去的,给你们腿都打断了,可知?”
朱棣与朱橚闻言,皆点头称是。朱雄英也跟着点了点头,惹得一阵大笑。
“还有啊,”马秀英话锋一转,目光温和地看向朱棣,“老四,你与蓝玉之事,蓝玉呢,是咱大明的开国大功臣,也是雄英的舅姥爷,和咱朱家也是亲戚。”
“等着娘好些了,趁着你没回去的时候,叫着蓝玉来这坤宁宫吃一顿,握手言和也行。”
随即看了一眼朱雄英,嘴巴凑在朱棣耳边轻声说道:“若是实在无法调和,娘虽不便多问,但也知你心中自有计较。只是,做事需得光明磊落,莫让旁人抓了把柄去。”
朱棣心中一凛,连忙应承道:“娘教训得是,儿子记下了。”
这时,门外传来宫女轻柔的通报声:“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一入坤宁宫,朱标看着这么多人都在,先是朝着马秀英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拉着朱橚到了一边。
“我听闻你在这坤宁宫才找过来的,有点事想问你一下,昨天给忘了。”
朱橚诧异的看了一眼朱标:“不知大哥找我有何要事?你也知道,平时我都不管事的。”
朱标看了看众人,发现他们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时,才压低声音道:“关于胡惟庸案的事,有十数名官员是你封地开封的,所以想叫你帮忙一下。”
“大哥,你真是高看我了。”朱橚哈哈大笑:“我这都不管事的,平日里没事就找个医馆,看那些医书去了,开封郡守叫啥名我都没记住。”
顿了顿,朱橚接着道:“若是大哥要去开封抓人,直接去就行了,不用管我。”
朱标闻言,眉头微蹙,轻叹一声,道:“也罢,你向来不愿涉足纷争,倒是我强求了。只是这胡惟庸一案,牵连甚广,我不得不谨慎行事。”
“大哥言之有理,只是弟弟我能力有限,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朱橚拱手以示歉意,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大哥需要药材或是医术上的帮助,尽管开口,我虽不问世事,但医书典籍倒是读了不少,或许能有些用处。”
“精通不敢说,不过治个头疼脑热的也算是信手拈来。”
朱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若有需要,我定不与你客气。今日先不打扰了,你与母亲多聚聚吧。”
说罢,朱标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一事,停下脚步对朱橚道:“对了,近几日父皇身体也有些微恙,因为这案件的事,火气颇大,你若有空,不妨去探望一番。”
朱橚闻言,点头道:“大哥放心,我一会便去请安,为父皇诊脉,应当不是啥大事。”
待朱标离去后,坤宁宫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温馨而融洽。
马秀英对着俩儿子道:“你爹说过了年要回凤阳老家一趟,你们那时能不能去?”
“恐怕不行。”朱棣摇了摇头,“如今这才五月,还好些,等着入秋了入冬了,得防着北方蛮族入侵,尤其是年前年后那段时日,那群草原蛮子总得搞点幺蛾子出来。”
朱橚也点了点头:“我虽不上战场,不过也听说了,四哥那北平府,西北是鞑靼,东北是女真,一入秋就战事不断,倒也是累人。”
“老子迟早有一天打穿草原,也体验一把封狼居胥的快感。”朱棣咬着牙,恶狠狠道,“爹在位我倒是不敢,等着大哥继位了,我讨个征北大将军的名头,叫咱大明再也不受那窝囊气!”
马秀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温声道:“棣儿,你有这份雄心壮志,娘很欣慰。但切记,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草原辽阔,游牧民族来去如风,非一朝一夕之功可定。你需得耐心筹谋,稳扎稳打,方能成就大业。”
朱雄英在一旁听着,眼中闪烁着光芒,连忙说道:“四叔,你北平是有神机营的吧。”
“有啊,咋了?”朱棣疑惑道。
“能给我弄个火铳玩玩吗?我之前一直听说,还没见过哩。”
朱棣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随即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挺有眼光,神机营的火铳,那可是咱们大明的利器,不过,这可不是随便玩的玩具啊。”
马秀英也在一旁笑着点头:“是啊,雄英,火铳威力巨大,稍有不慎便会伤人,你四叔说得对,这不是玩具,等着你大了些,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朱雄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亮了起来,他拉着朱棣的衣袖,恳求道:“四叔,你就让我看看吧,我保证不乱动,就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