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灵马疾驰两天两夜,应天枢终于看到了朝云国皇都的外墙。
她没有直奔永乐侯府,而是进城找了个客栈落脚。
如今永乐侯府的情况她全不知晓,贸然闯回去,她如果被擒,那可真是不能翻身了。
两天两夜没怎么休息,应天枢其实有点倦了,她打了个呵欠,拍拍脸,动用灵力吹了个口哨。
不多时,一只雪白的鸟儿飞了过来,欢腾地绕着应天枢转圈圈。
“小和平,好久不见,”应天枢亲昵地点了点鸟儿的脑袋,“帮我给珍娘她们送封信吧。”
她把事先准备好的信绑在小和平脚上,叮嘱它小心些,千万不要被应家二房的人注意到。
看着小和平逐渐远去,应天枢盘腿坐下,准备恢复一下体力灵力。
应怀丰是灵主境,谭蓉是超凡境,哪个都不好对付,更何况这对夫妻一个鼻孔出气,她得以最好的状态去应对他们。
打坐片刻,应天枢睁开眼睛。
小和平从远处飞了过来,落在窗口,抖了抖翅膀。
应天枢解掉它腿上的字条,将桌上的糕点和茶水端给它喝。
飞英不识字,信是珍娘回的。
她告诉应天枢,家主前天闭关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去外地谈一桩药草生意,暂时不能回府,二老爷今日刚好出门赴宴,其余人都待在各自的院子里,府中一切正常。
真的正常吗?
应天枢怀疑地在“闭关”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大房出门在外,二房一家独大,她几乎可以确定,爷爷出了意外。
应天枢思索了一会儿,又写了几张字条,对着小和平拜了拜:“今日要劳烦你再跑几趟了。”
·
宝庆院。
谭蓉正在翻看账册,忽闻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不由眉头蹙起。
“怎么吵吵嚷嚷的?柳儿,你去外头瞧瞧,将不相干的人撵到一边去。”
丫鬟领命离去。
柳儿去了,外头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吵闹声反而离宝庆院越来越近了。
谭蓉打开房门:“谁这么不知规矩……”
柳儿慌忙冲她跑来:“夫人,宫里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宸贵妃的人,来侯府找东西。”
正说着,几个穿着宫装的女人便更近了,为首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神态傲慢的女人。
她见了谭蓉,也只是点了点头:“见过谭夫人。”
侯府于皇室,是臣,纵使谭蓉对她的态度不太舒服,也没表现出来:“这位姑姑怎么称呼?”
“奴婢姓陈。”
谭蓉:“陈姑姑,我听丫鬟说,你们是奉贵妃娘娘的命令,来侯府找东西?”
陈姑姑颔首:“正是如此。”
谭蓉笑吟吟道:“陈姑姑怕是找错地方,也找错人了,我与贵妃娘娘素无交集,怎么可能会有她的东西,唯一与娘娘有关联的,是府里的五小姐,不过五小姐还在上学呢,若娘娘真丢了东西,等五小姐回来再说吧。”
“和五小姐无关,”陈姑姑道,“十四年前,贵府陆夫人曾送娘娘一批贺礼,娘娘出于信任,并未清点,便入了库房,前些日子,娘娘心血来潮,将库房里的东西全部清点了一遍,发现少了一盒南珠、一颗驻颜丹,怀疑是贵府某些夫人私吞,特地派奴婢等人过来查证。”
谭蓉冷笑:“我堂堂侯府夫人,会觊觎区区一盒南珠一颗丹药?贵妃娘娘莫非是在故意找我们永乐侯府的不痛快。”
她并不蠢笨,已经觉出这件事的不对劲了,对着身后的两个丫鬟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去通知应怀丰回府。
两个丫鬟点头,慢慢往后退去。
“干嘛呢?”陈姑姑眼尖,立即呵斥,“谭夫人,你那两个丫鬟偷偷摸摸作甚么呢?难道是想转移罪证?!”
她身后的几个宫女也叽叽喳喳地帮腔。
“没想到侯府的夫人居然会是这种人。”
“这个关头,谭夫人还是少做些惹人怀疑的事儿吧。”
“……”
谭蓉被这些话气得心口痛,但仍横眉怒目,维持着侯府夫人的威仪:“我公爹可是五侯之一,深受当今陛下信重,娘娘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搜查侯府,寒了我们侯府的心,难道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
“谭夫人言重了,”陈姑姑神情缓和了些,挤出几分笑意,“哪里称得上搜查,只是问一问,找一找,第一个找的也不是你的院子,而是原先陆夫人的院子,看看是不是遗落在库房的角落里了,也好有个交代。”
见这老奴退步,谭蓉这一口气才稍微顺了些:“那陈姑姑何必摆出这么严厉的态度,唬得我以为娘娘要治我的罪呢。”
陈姑姑:“怎么会呢,娘娘可是最宽和不过的人,奴婢只是太过心急了,倒是叫夫人误会了,不过毕竟是贵妃娘娘吩咐下来的差事,还是有劳谭夫人配合奴婢找一找了。”
眼见此事推不了,谭蓉只得含笑应下。
不过有几个机灵的丫鬟已经偷偷离开了,她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应天枢已经在应婉的指示下,从守卫最薄弱的侯府西南角的院墙翻了进来。
她刚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