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响了平西王府的大门。
当守门的护卫让他觐见时,他马上整了整官服,迈大步,踏入了平西王府。
这柳三娘犯下之事虽不算小,可也不算特别大。如若能得平西王夫妇从轻发落,那在赵启元面前,他就可以轻松拿捏了。那些黄白之物,自然也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见到平西王向云天与平西王妃叶晓晴,李县令赶忙躬身行礼。
寒暄几句后,李县令小心翼翼地,切入了正题:“王爷、王妃,今日下官前来,实是为那柳三娘之事。
这柳三娘本就是一介村妇,从前也未犯过什么大错。此次虽一时冲动,犯了错,但其本心不坏。还希望王妃宽宏大量,不与一介草民争短长。
下官此行,就是想斗胆,请王爷以及王妃示下,对于那柳三娘,可否从轻发落?”
平西王神色未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似在考量。
叶晓晴微微侧目,轻声道:“这柳三娘既做了错事,自当按律处置,不过若她真如县令所言,倒也可酌情考量。”
李县令心中一喜,忙道:“王妃所言极是。柳三娘不过是为了一时之气,才不慎得罪了权贵。若重罚,恐寒了本地百姓的心呐。”
平西王放下茶杯,沉声道:“本王虽手握大权,但也不可随意坏了律法。然这柳三娘若真无大错,本王自会与官府商议,看能否在律法之内,寻个妥善之法。”
李县令连忙点头称谢:“王爷英明。如此一来,不仅能彰显王爷公正慈悲,亦能让百姓感怀王爷恩德。”平西王微微点头,叶晓晴又开口说道:“李县令,还有一事,便是那柳氏,砸了我的珠宝楼,按价赔偿的银子,可不能少!如果这件事情,她都做不到,就不要怪王府无情。”
李县令连忙点头:“那是自然,毁坏的物品,必须照价赔偿,这个事情,下官亲自监督到位,请王妃放心。”
叶晓晴微微颔首,并示意李县令退下。
李县令退出王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只盼平西王能真如所言,让柳三娘得以轻判。
随后,李县令命人找来赵启元,让他准备好二万八千两,作为损坏珠宝楼宝物的赔偿金。
赵启元欣然领命,很快就把赔偿金送到了李县令府上。
几日后,李县令正在县衙焦急踱步,忽闻平西王传来口谕,命他前往王府议事。李县令不敢有丝毫耽搁,带上赔偿金,匆匆赶至王府。
见了平西王,便双手捧着,把赔偿金放到了桌子上面。
平西王扫了一眼,神色稍有缓和,说道:“本王已细细查探,本王念其初犯,且事出有因,已与相关官员商定,将其刑期减半,另责令她罚银三千两,作为充盈国库备用金,以作赎罪。”
李县令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跪地拜谢:“王爷仁慈宽厚,实乃百姓之福。此判罚公正且周全,定能让众人信服。”
回县衙途中,李县令心中满是欣慰。马上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赵启元。
当日,李县令正在书房中翻阅卷宗,听闻门口的衙役来报说:“启禀大人,赵启元求见,且带着柳三娘的罚银前来。”
李县令当即便整了整衣冠,笑呵呵地出门相迎。
见到赵启元之后,李县令的目光,落在那沉甸甸的银箱上。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才说道:“赵老板,这银子既是柳三娘的罚银,可莫要出了差池。”
赵启元恭敬地行礼后说道:“大人,此乃三千两罚银,一分不少。三娘她深知犯下错事,虽事出有因,但也甘愿受罚,只盼能早日了结此事,往后定当更加谨言慎行。”
李县令微微点头:“柳三娘平日里,也算是个热心之人,此次之事虽情有可原,可律法如山。这罚银之数,也是按律而定。本县令亦希望她能汲取教训,莫要再冲动行事了。”
说着,李县令示意,让衙役上前查验银子。
赵启元趁机说道:“大人执法公正,我等皆看在眼里。我赵某人向大人致谢,多谢大人在平西王面前,如实陈述情由,才使得罚银可抵刑罚,没有让她遭受牢狱之灾。”
李县令手抚胡须,一脸严肃:“本官就是为了公正,与安抚地方百姓。罚银并非目的,只是让她知晓行事需有分寸。
这银子也会按规定处置,部分用于修缮本地学堂,其余充实官库,以作民生之用。
今日,你便可将柳三娘领回,并告诫她,往后要将心思放在正途,切不可再有违背律法之举,否则下次可就不会这般轻易了结了。”
赵启元连连称是,待交接完毕后,李县令吩咐衙役,释放柳三娘,赵启元千恩万谢地告辞离去。
李县令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涌上了眉梢......
牢狱的门缓缓打开,柳三娘踏出那阴暗潮湿的囚室,刺眼的阳光让她不禁眯起了眼。
赵启元早已在外等候,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赵启元仔细打量着柳三娘,见她面容憔悴,衣衫褴褛,心疼道:“三娘,你在狱中受苦了。那些狱卒可有为难你?”
柳三娘摇了摇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