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别苑。
赵启元终于等来了柳三娘的消息,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
闻听柳三娘被官爷捉拿,赵启元心急如焚。
他深知官府的行事作风,若是按正常程序,柳三娘恐会遭受牢狱之灾。
所以,他立刻决定,要用自己的财富,和人脉打点官府,营救柳三娘。
他先寻到一位与自己有过交情的差役,悄悄递上一锭白银,言辞恳切地说道:“兄台,此次请务必帮我。那柳三娘于我而言,意义非凡。
她在珠宝楼闹事必有隐情,还望你能助我在官府中斡旋,待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差役面露犹豫之色,最终还是收下了银子,答应帮忙探听案件走向。
赵启元首先找到了平日里,与自己有过几面之交的一位捕快。
他暗中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了捕快手中。捕快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赵启元却低声说道:“兄台,此次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今日,被捉走的老妇人柳三娘,与我有着极深的渊源,还望兄台,能在其中周旋一二,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捕快面露难色,但在银子的诱惑,和赵启元的诚恳请求下,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答应帮忙打听消息,看看案件落在了哪位官员手中。
不久之后,捕快传来消息,此案由衙门里的李师爷,负责整理卷宗并向县令呈报。
赵启元心中有了计较,他精心挑选了几件珍贵的古玩字画,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李师爷的住所。
李师爷本是个文人,对这些古玩字画有着浓厚的兴趣。见到赵启元带来的宝物,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但他仍故作严肃地说道:“赵老板,你这是何意?我身为师爷,自当公正办案,可不能受你这些贿赂。”
赵启元恭敬地说道:“师爷误会了,这些不过是我平日里,收藏的一些小玩意儿,今日前来,只是想向师爷,请教一些关于律法之事。
我听闻那柳三娘之事,觉得其中,或许有些误会,她一个老妇人,想必也不会无故在珠宝楼闹事,或许是被人蒙骗,或者有什么隐情。”
李师爷听着赵启元的话,微微点头,却并未表态。
赵启元见状,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位师爷,说道:
“师爷若是能在县令面前,为柳三娘说上几句公道话,让县令大人仔细审查此案,莫要让无辜之人受苦,这银票便是师爷的辛苦费了。”
李师爷沉思片刻,终于缓缓伸手,将银票收下,说道:“赵老板放心,我自会尽力。”
可是,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叶晓晴的耳朵里。当她得知有一位神秘的富商,在为柳三娘打点官府时,心生一计。
于是,她派了王府的管家,给主审此案的李县令送去厚礼,并坚称柳三娘故意寻衅滋事,砸坏了众多珍贵珠宝,要求严惩不贷。
李县令收受双方贿赂,他看着桌上,师爷送来的银票,和平西王府送来的厚礼,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
赵启元得知这一情况后,深知若想彻底救出柳三娘,必须直接与县令面谈。
他托人给县令送去了请帖,邀请县令到城中最豪华的酒楼一叙。
县令本不想赴约,但又听闻赵启元富可敌国,且在许多达官贵人中都颇有口碑,心中好奇,便决定前往。
在酒楼的雅间之中,赵启元早已备好了一桌,丰盛的佳肴,和数箱金银财宝。
县令到来之后,赵启元先是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缓缓说道:“大人,今日冒昧相邀,实是为了那柳三娘之事。
大人或许不知,这柳三娘与我乃是旧识,她为人善良,断不会做出无理取闹之事。我怀疑她是被人陷害,或者是在珠宝楼中,遭遇了什么不公之事,才会如此。
大人公正廉明,还望能仔细调查此案,莫要让真凶逍遥法外,也莫要让好人蒙冤啊。”
说着,他打开了一箱金银财宝,箱中的光芒,映照着整个雅间。
县令看着这些财宝,心中不禁一动,但仍说道:“赵老板,这案子并非我一人便能做主的,还有诸多证据和律法需要考量。”
赵启元微微一笑,说道:“大人,官府的程序,我还是明白一些的。我只是希望大人,能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给予柳三娘一个公正的审判。
若是需要任何证人或者证据,我都会全力协助。或者,需要什么财力、物力方面的扶持,我赵某人也定当不遗余力,为大人效力!”
李县令凝视着那些黄白之物许久,才缓缓道:“赵老板,此案复杂,我需斟酌。”
经赵启元豪掷万金的不懈努力下,李县令终被打动。他下令重新调查,派人仔细查探,珠宝楼东家与柳三娘的过往纠葛,竟发现他们确有诸多的恩恩怨怨。
多年前,忠义侯府的旧事,又被摆到了桌面上。
当年的许音尘、柳嫣然的横死,也是惊动了整个京城的,更是当时,街头巷尾的谈资。
李县令自然也是知晓的,忠义侯府宠妾灭妻,侯府世子未娶正妻,先生庶子,这件事情,曾经闹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