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镇定下来。
继
而，紧闭颤抖的眼神，也缓缓睁开。
晕黄的灯光，陌生的摆设，空气中浮动着形容不出的香气，让她再次感觉——自己是不是到了异时空。
“楚楚，你醒了——”
顾宴紧张地看着她，喉结上下翻滚了次，低低出声。
林楚楚一怔，眼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动，继而，眸光定住，盈盈水光瞬间弥漫上来，眼眶里蓄满泪水。
“顾宴……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她全凭本能吐出这话，压根还没记起他们之间早已今非昔比。
这些话，也犯不着同他讲。
心痛到极致，这一刻完全是本能的流露。
顾宴还以为她一醒来就要大吵大闹，要挣扎着起床离开，浑身神经都紧紧绷起，等待着她的发泄与崩溃。
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的第一瞬，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顾宴何其了解她。
顿时明白她是伤心到糊涂了，一定是梦里的画面带给她深深的恐惧和悲痛，她都忘了两人之间这些日子的“恩怨纠葛”。
她就想找个人倾诉，想有个人与她共情。
她哪里还记得两人之间的“裂痕”。
这样一面，对顾宴来说，比她歇斯底里的发狂叱骂还要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