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皮肤一样白,细腻无暇,纯洁似雪。
小腿纤细优美,连汗毛都隐匿不见。
晨光中,莹润的肌肤泛着温润的色泽,好似上等的羊脂玉一般。
那只脚,秀气玲珑,指甲盖红润泛光,如同贝壳可爱地铺陈着,一颗一颗圆润饱满。
顾宴落下视线,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古人形容女人的脚。
——玉足。
视线瞥到她慌忙遮掩的动作,男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里的衣服,你喜欢的可以带走,放着浪费了。”
看出她身上的睡衣是以前定制的,男人低低说道。
说话间,他倒了少许药酒在她受伤的脚踝处,明明是用右手更方便,却抬起左手来揉捏。
林楚楚木然着一张丽颜,不冷不热地回:“我有衣服,这些你随便处置吧。”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无权处置。”
“……”
大拇指缓缓用力捏在伤患处,林楚楚疼得脚一缩,若不是他另一手捏得紧,肯定就挣脱了。
“别动。”
“好疼!”
“忍着!”
可林楚楚不能忍。
本来不碰它,就已经察觉不到剧烈的疼痛了,可他一手按下去,顿时钻心蚀骨一般。
她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拼命想把腿往回
缩。
“顾宴,你松手,我不按了!就让它慢慢好吧!太疼了!”她小脸煞白,紧绷着嗓子瑟瑟发抖。
顾宴用力捏着她的小腿肚,防止她缩回去。
右手昨天被她咬伤了,虎口上下都贴着创口贴。
给她推拿时,刻意避开了右手。
谁知她不听话!
这来来回回拉扯,右手还是要用力,被咬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痛起来。
“有多疼?能比你昨天把我咬出血还疼?”被拉扯出火气,他横眉竖目地冷冷一斥。
林楚楚一时呆住。
眼神定住,她这才发现男人右手贴着创口贴,而且,创口贴边缘隐隐渗出血迹来。
昨天把他咬伤,她是知道的,嘴巴都尝到了血腥味。
后来去了医院,她只顾着自己的脚伤,就忘了这回事。
两人都停住,眼神对视了几秒。
而后,顾宴趁着她安静的功夫,又推拿起来。
林楚楚还是一缩一缩地抽着,疼,可却没敢再挣扎。
潜意识中为他受伤的那只手考虑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
好一会儿,她脚已经疼得麻木了,才微微往回抽了下,低声道:“可、可以了。”
顾宴这次没有阻拦,由着她把脚收回。
“站起来走走,看看有没有好转
。”
林楚楚瞥他一眼,心想这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可能一抹就好?
心里怀着鄙夷,她还是站起来试了试。
然而,效果让她惊艳了!
疼痛的确好转了不少,虽然不敢完全落实,但起码能慢慢走路了。
她走出几步远后,惊奇地回头:“真得好受很多!”
顾宴看着她眉宇间不经意展露的神采,俊脸跟着也缓和了不少,“梅姨说这个药是老中医自己调的,没有门路还拿不到。”
林楚楚又走了两步,暗忖可以回去上班了,心情好转许多。
两人眼眸对上,一个轻松愉悦,一个深沉幽暗。
女孩儿脸上的笑突然僵住,尴尬接踵而至……
这,按理说,是应该道谢的。
可话到嘴边,却就是不知道如何吐出。
顾宴也看出她的窘迫,唇角淡淡一扯,将药瓶拧好递给她:“带回去,晚上再抹一下。膏药贴久了容易皮肤过敏,会发痒溃烂,不要再贴了。”
林楚楚盯着他的脸,眸光又缓缓移动,看向他手里拿着的药瓶。
迟疑,抹不开面子。
顾宴挑眉,笑了下,“怎么,还要我亲自送到你手里?”
她抿着唇,脸色极度不自在,而后缩手缩脚地走过去,接了,
“谢,谢谢……”
“不是我的功劳。”
林楚楚意外地抬起眼睫——他居然没有趁机邀功。
顾宴等她拿过药酒之后,收回的手顺势拽了右手虎口处贴的创口贴。
林楚楚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背靠着虎口的位置,赫赫几个牙印,有的青紫,有的见血。
心里重重一震!
她的牙齿有这么尖锐吗?
顾宴看到了她的神情,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把手抬起递给她看:“你的牙齿很整齐。”
他这话的确是调侃,但没有恶意。
可林楚楚听着,还是觉得脸上一阵难受。
“要不是你昨天,太过分……我也不会气急了,咬……咬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一个大活人?
顾宴收回手,眉心淡淡一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林楚楚觉得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浑身不自在,又自顾自地找话说:“我还要去公司,得走了,你刚才说……我听你的,你就安排人送我下山,不能出尔反尔。”
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