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表哥骨折还没痊愈,这一摔肯定要伤势加重,严白不禁火大,狠狠训斥保镖。
杰克委屈地道:“是顾总……不让我出手。”
严白虽然气愤表哥死要面子活受罪,可当见他挨了打也闷不吭声,心里也逐渐明白了什么。
他是觉得愧对林楚楚,所以故意挨几拳——既让卢里司出口气,他心里也好受些吧。
哎……
这又是何必!
想到这儿,严白再次忍不住开口“卢先生,感情的事有时候并不是旁人看到的那样,这几个月,我表哥对令爱也算——”
“严白!”顾宴坐起身,不知为何,脸色苍白的厉害,俊挺的额头间明显沁出细汗。
再次打断表弟的解释,他阴翳着眉眼,抬头看向卢里司,冷声道:“告诉林楚楚,明天一早民政局见,现在,你可以带着她的东西滚了!”
卢里司打完人,心里总算些微好受点。
闻言,视线看向行李箱,不屑地道:“你买的东西,不要也罢。”
顾宴未语。
卢里司活动了下受疼的右手,凌厉阴狠地地冷嗤道:“今天先便宜你!以后别让我遇上!”
话落,转身阔步离去。
顾宴还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动作,即便有杰克跟严
白扶着,也没有起身。
直到,卢里司的身影离开了宴墨轩,他才痛苦地蹙眉,收回视线。
严白看出什么,急声问:“是不是受伤了?”
顾宴咬着牙,沉默了几秒,才艰难启声:“送我……去医院。”
一开口,声音都带着颤抖。
严白知道他肯定伤得不轻,火急火燎地立刻安排送医。
病房那边,母女俩久久才平复下来。
卢太太发现丈夫不在,起身出去找,只看见门口候着的助手。
“太太,有什么需要?”助手看到她,立刻恭敬地问。
“他人呢?”
“卢总带着左秘书,好像……去找顾先生。”
卢太太吃了一惊,“他们去找顾宴了?”
“嗯,应该是——”
病床上,林楚楚听到这话,顿时急得坐起身。
“你起来做什么?赶紧躺着!”卢太太回过头瞥见,立刻阻止了。
林楚楚拉着她的手臂,着急道:“让……叔叔回来吧,不要去找顾宴……”
还未正式相认,称呼问题依然困扰着林楚楚。
卢太太看着女儿,愁眉不展,“你不会到现在还在心疼那个混蛋吧?放心,你爸爸有分寸的!”
话虽如此,可林楚楚还是忐忑不安。
她不
想跟顾宴有什么牵扯了。
不管是讨回公道,还是寻求复合,她都不需要。
这几个月的相处,就当是梦一场。
如今梦醒了,一切也该散了。
傍晚时分,卢里司回到医院。
林楚楚见他好好地,这才放下心来,可关怀的话就在嘴边,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卢里司看出女儿的心思,安慰道:“放心,我没事,虽然我老了,可教训那种混蛋还是绰绰有余。”
卢太太闻言一惊,挑眉看向丈夫:“你动手了?”
卢里司气横横地坐下,喝了口水,“嗯!动手了!狠狠揍了他两拳!若不是看在他双腿有病的份上,我定不轻饶!”
顾宴双腿残废,可他四肢健全——这若是太过分了,未免说他恃强凌弱,欺负残疾人。
林楚楚听得心惊胆战,细弱的手指不自觉地攥拢,悄悄抓着被褥,可脸上不敢露出分毫。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病房门被人敲响。
“请进。”
左荃推门进来,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卢里司,又转身出去了。
卢太太看到这个文件袋,眸光刻意看了眼丈夫。
卢里司的脸色,也微微严肃了几分,可严肃中又带着慈祥疼爱。
“楚楚,你看看这个鉴定报告
。”
他走向病床,将文件袋里的几页纸取出来,递给病床上的女孩儿。
林楚楚脸色懵懂,迷糊地看了他们一眼,才抬起完好的左手,接过那几页纸。
“知道你车祸入院的消息后,我找到一个医生,取了你的血液样本,做亲子鉴定。现在,结果你看到了,我们的确是亲生父女。楚楚,二十多年前,因为一些变故,我们不小心把你弄丢了,后来我跟你妈妈一直找寻,可因为那个年代技术还不发达,而我们唯一记得的线索,就是你胸前那个心形的胎记——可这个线索很不好求证,才导致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你的下落。”
卢里司缓缓沉沉地解释着,林楚楚也一页一页翻过那些纸张。
亲子鉴定是两份,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明着鉴定结果。
眼前两人,的确是她的亲生父母。
卢太太见她久久不语,又往前坐了些,握住了她的手。
“楚楚,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们的关系了吧?我叫唐慧茹,你爸爸叫卢里司,你是我们的小女儿,本名叫卢晶语,你的姐姐叫卢晶然。这些年,我日思夜想,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