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看向窗外,摇了摇头,“你也说了,这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再来要答案,又还有什么意义?”
林楚楚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是不信,我偶像会是这种渣男,我觉得他当年肯定是有缘由的。”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
关雎重重的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好了,走吧,忙去了!”
“来了!”
林楚楚连忙小跑着跟上。
关雎下班。
才从公司出来,就见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停在了正门口。
她方一现身,一个手捧鲜花的男人,就急匆匆从车上走了下来。
此人正是许开阳。
关雎也没急着走,就站定在门口等他。
他来,她并不意外。
“小雎!”
许开阳小跑着迎上前来,把手里的玫瑰花送到她跟前,“对不起,小雎,昨晚的事情真是我一时糊涂,我……我当时真喝高了,误以为关月是你,平时你对我又总是淡淡的,也不许我碰你,我……”
许开阳还委屈上了。
关雎却始终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她注意到,他脸上竟挂着彩,像是和人斗殴过一番。
许开阳见关雎看着自己的脸,他瘪瘪嘴,更委屈了,故意示弱道:“你别
生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早上被你那一桶冰水给彻底淋清醒了,后来一出门,又莫名其妙挨了别人一顿打,你看我都这样了,就当可怜可怜我,消消气好不好?你要还实在觉得气不过的话,要不你也打我,你打我……”
许开阳说着,抓起关雎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拍。
哪知关雎却毫不含糊的,真的一巴掌就狠狠地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当下就把许开阳给打懵了。
关雎神色自若的收回手来,“早上那句话,还是没听清楚吗?既然如此,那我再说一遍吧!许开阳,从今儿开始,我们之间完了,结束了,明白了吗?”
关雎说完,迈步就走。
许开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拽住关雎,“我都已经把身段降这么低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吗?”
关雎好笑的看着他,“那可真是难为许大少爷了。但怎么着?你说句‘对不起’,我就得巴巴的原谅你?你以为你谁啊!”
“小雎——”
许开阳不甘心,又再次追上去。
“别再跟着我了。”
关雎满脸厌烦。
许开阳却不肯放,而恰时,他兜里的手机“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
关雎趁机挣
开他欲走。
却听许开阳同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什么三爷?哪个顾三爷?我好好儿的,怎么就得罪他了?爸,我真没有!我这两天一直安安生生的,什么都没干呢!”
前方,关雎的脚步却倏尔顿下。
许开阳的话还在继续,“我怎么知道?我见都没见过这号人物!他凭什么让人撤资啊?爸,我真无辜的……”
“靠!我今儿怎么这么背啊!一大早被人淋了捅冰水不说,出门还莫名其妙遭一神经病揍了一顿,现在又给我说我得罪了什么顾三爷?我今儿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啊?”
不知许开阳的父亲许印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许开阳在这边气急败坏道:“我没跟人打架,是那厮打我!”
“你说那人可能就是顾三爷?爸,你开什么玩笑呢!当时我一句话都没说,他就莫名其妙上来朝我动手了,怎么就成我得罪他了?”
“……”
关雎稍稍顺了口气,却也没觉憋闷的胸口舒坦了几分。
她甚至会忍不住想,对许开阳动手的那个男人,会不会真的就是他顾三爷呢?
呵!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跟她关雎,又还有什么关系?
关雎迈开腿,加紧脚下的步子,
匆匆离去。
顾显远去英国的这两年,整个顾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顾氏,已经被顾宴全盘接手。
而顾显,彻底退出顾氏,选择了自立门户。
由于资金丰富,资源优渥,加上基础牢固,又非常重视专利,公司崛起速度之快,让旁人瞠目结舌。
短短几年时间,他便顺利打开了欧美市场,站住了脚跟。
而今,正打算往印度,以及国内发展。
而自打顾氏成功交到顾宴手中后,白檀就像受了莫大刺激似的,从此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顾显立在房门外,礼貌的敲了三声门。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是陈岚枫,“三爷,您来了。”
“阿显……”
白檀听到是顾显来了,她连忙靠着床头坐起了身来。
“妈。”
比起两年前,那个只顾吃斋念佛的白檀来说,现如今的她,却是了无生气,如同枯槁。
素雅的面庞,因为消瘦凹陷了进去,两鬓间也隐隐多了几丝白发。
明明不过两年,看起来却至少苍老了十岁还有多。
于她而言,这两年,无外乎就是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