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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始皇帝巡行天下(2 / 4)

山而行封禅大礼,以诏告天下臣民……”

始皇帝说:“既有圣王垂范,朕当谨慎遵循,以诏示天意,顺应民心!”

于是,秦始皇下诏进行准备,来年要到泰山举行封禅典礼。

这次庙告祭祖之行,在北地郡的山间饱受道路崎岖之苦。来年东巡,必须让道路畅通无阻。便下达诏令,立即征调大量民伕,修出一条通衢驰道来。只待来年春暖花开时节,便率领文武大臣到泰山举行封禅典礼。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夏尽秋至,冬去春来。

不觉又到了仲春二月。从咸阳通往泰山的驰道已经竣工,封禅典礼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占卜博士为出行选定吉日,始皇帝要率领文武大臣向东巡行了。

随从的文武大臣阵容不凡,连回乡养老的老将王翦也被召来了,计有十位重臣随从东巡:列侯武成侯王翦、列侯通武侯王贲、伦侯建成侯赵亥、伦侯昌武侯赵成、伦侯武信侯冯毋择、左丞相隗林、右丞相王绾、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赵婴、五大夫杨樛。宫廷近侍贴身服侍,虎贲卫士附近保卫,还有两万精兵随行前后护驾。

咸阳城外,春风轻拂;驰道两边,垂柳新绿。始皇帝东巡的车队从朝阳门出来,只见一面面彩旗飞龙舞凤,一辆辆雕车隆隆而过。沿途民众夹道观望,一睹始皇帝的风采:銮驾镶金缀银,六匹骊骥驾车,显得威风凛凛。始皇帝端坐銮驾御座,身穿黑色龙袍,冕旒随风微动,表情冷漠严峻,让人望而生畏。东巡车队奔驰远去,留下民众的啧啧赞叹。

车队出了函谷关,经洛邑、过定陶,一路畅通无阻。

一个月之后,车队来到鲁地邹邑。邹邑东南有座峄山,当地人称为“东山”。别看东山并不高峻,而名声非常响亮。相传,这座山由女娲补天剩余的石块堆积而成,孔子曾经慕名登临,留下“登东山而小鲁”的感慨。始皇帝来到邹邑,也要去登临峄山。

儒学博士说:“峄山是泰山的门户,要到泰山封禅典礼,先需要跟峄山打一声招呼;就像去拜谒某位先生,需要提前递上名贴一样。”

始皇帝对封禅典礼非常重视,自然不能省去了这个环节。

峄山怪石嶙峋,山路崎岖难行。始皇帝不畏艰难,毅然下了玉辇,改为徒步登山。羊肠小道,乱石堆积,层层叠叠,张牙舞爪。有的像人站立,有的像物蜷缩,山石千奇百怪,别是一番景象。始皇帝登上山顶,放眼四望,果然有小鲁之慨,孔子诚不欺人也。从山顶向北眺望,泰山所在不远。在始皇帝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期待……

从峄山下来,兴致未减。始皇帝召来李斯,吩咐说:“朕今日登临峄山,当需著文纪盛。有劳爱卿付诸刀笔,方不负到此一游!”

李斯感激始皇帝垂青,他说:“陛下统一海内,功垂千秋万代。圣驾幸临峄山,山川沐浴皇恩,草木感戴盛德。微臣当竭心尽智,不负陛下的信任。”

始皇帝勉励几句,又赐佳酿御酒以助文思。

李斯受命回到馆舍,闭门苦思,字斟句酌,一直熬到五更时,方写出一篇韵文。自己反复吟诵,感觉一字不可改动。次日上朝,把文稿呈送上去,始皇帝看了非常满意,便责成县令选派工匠刻于石碑,竖立在峄山之颠。

碑文曰:

皇帝立国,维初在昔,嗣世称王。

讨伐乱逆,威动四极,武义直方。

戎臣奉诏,经时不久,灭六暴强。

廿有六年,上荐高号,孝道显明。

既献泰成,乃降莼惠,亲巡远方。

登于绎山,群臣从者,咸思攸长。

追念乱世,分土建邦,以开争理。

功战日作,流血于野,自泰古始。

世无万数,陀及五帝,莫能禁止。

乃今皇帝,一家天下,兵不复起。

灾害灭除,黔首康定,利泽长久。

群臣诵略,刻此乐石,以著经纪。

峄山刻石之后,车队向北望泰山进发,不日便来到博安县的泰山脚下。关于封禅的具体细节,随行儒学博士语焉不详。左丞相隗林向博安县令询问,县令说:“本地倒有许多硕学老儒,他们或许知道封禅的细节。”

于是,县令传召当地老儒,向他们咨询封禅典礼之事。

一下召来几十位老儒,他们身穿儒服,头戴儒冠,端端正正地向始皇帝跪拜行礼后,便开始分组讨论封禅的具体细节问题。

其实,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封禅典礼,只是根据古代典籍里的片言只语,大家争来争去,也没有得出定论。最后推出德高望重老儒,向始皇帝禀告说:“自从东周以来,王室衰败,礼崩乐坏;诸侯争霸,战乱频仍。因此之故,封禅之礼不行,仲尼之徒未闻其详也!”

始皇帝说:“既然这样,比照祭祀白帝的礼仪,再加倍供奉祭品。如此,差不多接近古制了吧?”

老儒说:“陛下所言极是。夫子曰:‘虽不中,亦不远矣!’”

始皇帝听了,眉头皱了起来。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般腐儒,他们不懂封禅细节,却煞有介事地说东道西。便不再理睬这些老儒,通知当地拓展上山的道路。

修路上山的事,遭到当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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