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云清伶顿时心里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贺文宏突然凑近云清伶,云清伶正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簪子,倘若贺文宏真敢胆大包天到对她有什么轻薄的举动,她就和对方拼命。
没想到,贺文宏竟然拿出了一把长命锁。
长命锁是银质的,虽然材质并不华贵却十分精致用,红绳攥着,发出叮当脆响。
云清伶瞪大了眼睛,“这是,这是……”
这是她给女儿准备的,虽然她自生产以来就没见到女儿一面,但在孩子出生之前,她便给孩子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比如亲手绣的小肚兜,小衣服,还有一把长命锁也是她特意典当首饰,让纸鸢请工匠打的。
现在,应该戴在女儿身上。
这东西出现在贺文宏手里,说明贺文宏很可能知道她生女儿的事,甚至还掌握了孩子的行踪。
云清伶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寒。
贺文宏很兴奋的看着云清伶惊慌失措的表情,“长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你对此物很是熟悉。”
云清伶一把拽住贺文宏的袖子,“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本宫必定跟你拼命!”
“拼命?公主觉得你能拿什么能跟奴才拼命。”贺文宏听了只觉得好笑。
“贺文宏,你别得意,风水轮流转,你现在风光,连长公主都敢挑衅,有朝一日倘若风光不再,便是我们痛打落水狗之日!”纸鸢咬牙切齿。
“那便等到那天再说吧。”贺文宏毫不在意。
云清伶连忙说:“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若是敢动她,我就跟你玉石俱焚。”
“公主别紧张,我只是想提醒公主搞清楚状况,你名义上虽然是长公主,地位可大不如前了,公主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前些天说的话吧,哈哈哈……”
贺文宏大笑着离去。
云清伶瘫软在地,只感觉浑身冒冷汗。
女儿,她的女儿不能有事!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有孩子的事情不能告诉皇上,否则就是自投罗网,皇上到时恐怕把这天下翻个底朝天都要把那个孩子除掉。
因为,皇上已经开始怀疑宁少安了,自然不会允许宁少安的血脉存活,哪怕只是个女儿。
皇后现在尚且自顾不暇,她还担心贺文宏会对皇后动手,实在不忍心打扰皇后,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拿捏住自己的软肋而无动于衷。
云清伶咬破了下嘴唇,也始终没有想出合适的办法来。
纸鸢自然也认出了那长命锁就是戴在小郡主脖子上的,一时间忧心忡忡。
“公主,不好,一定是他对小郡主下手了。”
“孩子,我要救我的孩子。”
从出生不能见到孩子一眼已经够遗憾了,作为母亲,她应当保护孩子的安全。
“公主,你先别急,既然贺文宏想拿这来要挟咱们,说明小郡主现在一定平安无事,只要,只要我们……”纸鸢想了想,也不知有什么办法。
“我,我要去找他。”
云清伶脑中顿时浮现出宁少安的身影,虽然现在的宁少安对她很是冷漠,还自称是燕国太子,从未跟她成过亲,但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如今他们找的也就只有宁少安。
“我现在就去找他。”
云清伶慌慌忙忙的进宫,脸上挂着泪痕,头发略微也有些凌乱也顾不得打理。
以前的云清伶是最在意自己形象的,毕竟是皇家儿女,要顾及着皇家的体面,可现在云清伶却形象全无当。
她跑到宫里的时候,才知道燕国太子已经和自己的未婚妻搬出了宫外居住,好像是住在京城最好的客栈里。
云清伶立即找到了那家客栈。
这时,燕国太子正要揽着月儿前去出游,冷不丁被云清伶拦住了去路。
燕国太子皱着眉头,“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说过今后不会再因此事烦我吗。”
云清伶一脸恳切的看着对方,“孩子出事了。”
“孩子,什么孩子。”燕国太子对此毫无所动,反倒觉得云清伶的话莫名其妙。
月儿也疑惑地看向云清伶。“公主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莫不是因为和离了两次受了打击,精神有些……”
接下来的话,月儿没有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燕国太子冷冰冰的说道:“抱歉,长公主殿下,如今我要和月儿一同出游逛逛集市,恐怕没心思见你,还是改天再谈吧。”
虽然口中说的改天再谈,但看那架势根本就不想让云清伶再打扰自己和自己的未婚妻过二人世界。
云清伶抓住了燕国太子的袖子,“孩子真的出事了,她现在被控制在贺文宏手里,你救救她,那也是你的孩子。”
“够了!究竟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孩子,更没有成过亲,我们也是第一次相见,长公主,你虽然生的美艳夺目,但也不能如此无礼。”燕国太子甩开了云清伶的袖子,冰冷的神情在云清伶看来分外残忍。
“少安哥哥。”月儿有些不满的看了云清伶一眼。
“好了,月儿,不用理她,我们走。”
云清伶再一次拦住了燕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