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使北胡公主一万个不同意,宁少安也不可能轻易妥协。
宁少安手中摩挲着酒杯,暂时未指可否。
云清伶趁机插进话来,“我方已经给出了能给的诚意,不知公主打算如何?”
她自认为在刚才带着北胡公主梳妆打扮时,已经跟北胡公主套够了近乎。
而且,北胡公主还情不自禁的跟她讲起了过往。
想来,她与北胡公主沟通会更容易一些。
北胡公主冷哼一声,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想和谈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这可事关我国边境百姓二十多条人命,绝不可能这么点东西就打发了。”
“对,没错!”北胡公主身边跟着的几个部下都气的脸红脖子粗,北胡公主的军师更是当众失态发作。
“我妻子就是被你们大尧边境的所谓守城军给抓走的,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惨不忍睹,那帮畜牲就给了我一点臭钱,叫草草埋了。我呸!亏你们还是泱泱大国,官兵竟如此不堪,比我们北胡差多了。”
“你不要以偏概全。”张勇也是个性子冲动的,听见北胡公主的军师这样说,竟然着急反驳,我们大尧是泱泱大国不假,但一个国家里有好人也有坏人这很正常,你不能因为个人行为上升到整个国家,一个大尧士兵对不起你,不代表所有大饶士兵都对不起你们。你们这段时间发动战争,伤及的百姓也同样无数,难道我们的百姓就不无辜?”
“那战争也是你们先挑起的!”
军师跟张勇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北胡公主先制止的军师。
“沃尔曼,行了,不必跟他们做口舌之争,如果宁将军之打算拿这点东西跟我和谈,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绝不可能。”
“不可能?今天这何谈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除非你不用自个的脑袋了。”张勇情绪上头,此话一出,顿时周围的士兵拿兵器架住了北胡公主的脖子,仿佛只要再用力一些,就能了结这位女首领的性命。
而北胡公主和她身边的人本来就是中了埋伏,势单力薄,根本保护不了他们的主子,但北胡公主只静静的坐在那里,闻丝未动,非常临危不惧。
“是,是我一时不慎中了你们的圈套,你们要想杀了我和我的部下轻而易举,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样就想和谈绝不可能,你杀了,我我麾下还有十万北胡大军,他们迟早杀进城来。”
“公主未面也太小看林某。”宁少安勾起薄唇,“公主这么大颗有用的棋子,我自然不舍得直接杀了,我只会将公主当做俘虏,到时候公主的十万大军攻来,若是看见公主被我们给绑了,不知道还敢不敢贸然进犯?”
“他们当然敢。”北胡公主果断说道,“我早就跟他们说了,倘若有一天出现擒贼先擒王的局面,一定要舍弃我,断断不能有丝毫犹豫。倘若他们当真因我而受限,只要我活着,必定会对他们军法处置。”
云清伶有些惊讶,想不到北胡公主竟然对自己这么狠。
求生是人的本能,可她却这样训练底下的士兵,可见刚才在梳妆台前,北胡公主跟云清伶讲起的过往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和夸张的成分,如此坚韧的心性,做什么事做不好?
“所以,宁将军想杀我?来呀,从上了战场我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北胡公主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即便是这样,公主,我觉得你依然很有用。”宁少安越发冷静。
“什么意思。”北胡公主有了不祥的预感。
纵然这不是宁少安想看到的,但为了边境的事早日解决,他还是说了。
他挥了挥手,手下人的兵器全都撤了下去。
宁少安缓缓走向北胡公主,“我会将你好好送到京城,对外就宣称公主是来和亲的,到时皇上会亲自择一名条件匹配的宗室子弟与公主婚配。到时木已成舟,北胡与大尧永结秦晋之好,岂不是美事一桩?”
“你……!”北胡公主几乎不敢相信,怒瞪着宁少安,“卑鄙,无耻!”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在宁少安的脸上,胸口上下起伏,没想到宁少安看着风光霁月,光明磊落,竟然能想出这样无耻的主意来。
“这个主意是我想的,公主别骂错了人。”
云清伶借机包揽下责任,“我只是想着,擒贼先擒王,好不容易抓到了王,如果说就这样放了不可能,毕竟我们为了请你来,可是连地道都损失了。如果说杀了公主,确实有些可惜。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公主留在我们的王城,这个思路很难理解吗?”
“你们休想!这屈辱之事,本公主就算一死了之,也绝不可能如你们所愿!”
杀人诛心,北胡公主恶狠狠的瞪着云清伶,她跟云清伶讲过她的过往一些经历,云清伶应当知道,她这样努力就是为了避免像普通女子一般嫁人生子,一辈子将终身幸福系在夫家和儿子身上。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命运不能自主。
所以,将她送到大尧京城,再让她随便嫁个男人对于北胡公主来说是最诛心的打击,比杀了她还要过分千倍百倍。
“我有的是办法让公主陷入昏睡,无法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