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费一凡的手红了。
“余声,你看,一凡的手红了,他有起色了!”她欣喜地叫着。
余声满脸愁绪,不忍道破,那是因为电击导致的血流涌动。
所有将死之人,甚至是刚死去的人,都会出现这种现象。
随着
电击的进行,放置在床头的仪表盘上,电波依然没有恢复。
安德烈满头大汗,神情肃穆。
费芷昔依然抓着费一凡的手,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像是在为他擦汗一样。
“臭小子,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很调皮,每次出去跟别人打架了,回来的时候还不想让我知道。可是,我早就知道了啊,你受过的委屈,姐姐都知道。
那时候,姐姐就想为你擦擦汗,替你包扎伤口,如果可以,姐姐甚至想要出去帮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家伙。
可是以前的姐姐还很懦弱,还在依赖着爸爸的庇护,不敢那样出来保护弟弟你……
后来,姐姐终于长大了……你知道吗?从爸爸去世的那一刻开始,姐姐就发誓,这辈子要保护你。姐姐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费家,为了你能快乐地生活啊!
姐姐以为自己有能力做到了,可是没想到却……你能再给姐姐一次机会吗?”
没有人回答,急救还在进行,仪表盘上的电波依然平直成一条直线。
“臭小子,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姐姐,所以不肯醒来?姐姐跟你说对不起,姐姐以后再也不凶你了,好不好?”费芷昔只能自顾自继续道。
可是费一凡还是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