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让我再相信你的啊?”
她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从眼角落下。
“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傻瓜吗?
可这世界上有多少像我,像馨然,像贝娜这样的傻瓜呢?
顾休言,在我死之前,求你放过我吧,别再玩弄我了,就当在我死前发发善心,行吗?”
一阵大风忽然吹来,吹起两人的衣服,衣料摩擦声在风中猎猎作响。
顾休言站在夏七月
身边,看着自己的裤腿被风卷起,向着夏七月的方向……
却怎样都触碰不到她。
就像明明两个人离得那样近,近到只有咫尺,可他怎样都触碰不到她。
他没有说话,仿佛梦被戳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痛色。
他以为一切说清楚了,她就会体谅,就会选择再信他的梦。
哪怕是为了她自己,为了这个孩子能活下来。
可此刻她满脸决绝的样子,分明是再不会给他机会。
她说得对,时至今日,他早已是她至死方休的仇人。
至少在她心里是。
是他太天真,还在幻想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眼前,梦醒了。
眼睛发酸,一时之间所有准备好用来说服她的说辞都被堵在喉咙里,像是又万根针在身体里扎。
连声音都带了痛。
“七月,只要把孩子先取出来,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松口,是不是……”
“不必了!”
不等他说完,夏七月已经打断了他,粗暴,更冷漠。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进手术室,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会再信你了,永远都不会!”
又是一阵风过,顾休言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站久了,身体居然僵到在摇晃。
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