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终于属于我了。”
韩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满脸红晕，身上仿佛笼罩着圣洁的光。
古乐不禁想，或许，即使在这样的疯狂中，韩莹也如同他一样，在内心的某个部分，渴望的是结婚本身，而不是账户上的数字。
到了这里，韩莹所理解的婚礼就结束了，当然，从古乐的理解来说，应该还差着一个入洞房的环节，只是他不太敢提出异议，万一关于洞房的理解存在歧义，他的身上就要多几个洞了。
韩莹举起了手机，对准了古乐。
“老公，说真的，如果有两个你就好了，一个变成我的钱，另一个陪在我身边，现在我只能放弃后面那一个，为什么你就不能是两个呢，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逼我做这种事呢？”
难道她的内心还在挣扎？良知还未完全泯灭？
“莹，我可以陪在你身边，我知道你只是太孤独了，一直都没人理解你，连我也没有，但我现在明白了，我能帮你的，我们一起解决这个事情，我也可以赚钱，我可以把我的钱给你，我可以……”
“闭嘴！”
刀尖向前探出了几毫米，古乐的颈部，立刻有一道鲜血流淌了下来。
韩莹忽然像是又变了个人，冷笑道：“你这个骗子，以为我听不出来吗？你你你，你说的都是你自己，什么帮我，只是借口，你只是想救你自己罢了，你去死吧！”
咔嚓——
韩莹的手机中传来了拍摄的提示音。
古乐的样貌，带着黑白色的滤镜，进入了韩莹的手机中。
这一刻，对古乐来说，仿佛空气都已经凝结了。
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会这样？”韩莹显得十分懊恼：“我们不是夫妻了吗？你是我的老公，你是属于我的，为什么你没有变成钱，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为什么？”
古乐通过脖子上的刀尖，可以感受到韩莹身体的抖动，也许下一秒，这把刀就会贯穿他的喉咙。
“对了！”韩莹像是想起了什么：“湮灭不会错的，一定是我们做的还不够，要成为夫妻还缺了什么！”
“入洞房。”
这三个字差点就从古乐那里脱口而出。
“是誓言！”韩莹如同发现了宝藏：“一定是誓言！我们还没有对着湮灭发誓，湮灭当然不承认我们是夫妻！”
她将顶住古乐的刀刃又往上抬了抬，威胁道：“跟着我说！韩莹，你愿意和我，古乐，结为夫妇，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贫贱还是富贵，都爱我，照顾我，尊重我，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吗？快！照着说一遍！”
古乐没有办法，只能凭着记忆，大致的复述了一遍这段话。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他刚说完，韩莹迫不及待地连声说道。
“古乐，”韩莹马上又问道：“你愿意和我，韩莹，结为夫妇，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贫贱还是富贵，都爱我，照顾我，尊重我，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我愿意。”
没有任何的犹豫，古乐很快地就说出了这三个字，他自己都有些吃惊，甚至连韩莹一时间也愣住了。
不知不觉，韩莹的戾气消失了，她脸上泛着红晕，闭上了眼睛，樱唇微张，期待地说道：“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可惜，她得到的，并不是充满爱意的双唇，而是来自新郎猛烈的冲撞。
古乐在她闭上双眼的一刹那，就迅速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他靠着止痛药的麻痹和坚强的意志，以废掉一只左手的骨骼为代价，让右手得以挣脱了束缚，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倒了他刚刚他还誓言保护的妻子。
两人迅速在地上扭打起来，几轮攻防过后，古乐还是靠着性别和先手的优势，从韩莹手中夺过了小刀，他用左肩压住韩莹的胸口，右手持刀抵住了她的喉咙。
“别动！再动我杀了你！”
韩莹很听话的放弃了抵抗，脸上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笑什么？”古乐气喘吁吁地问道。
“阿乐，”韩莹的声音又变得十分温柔：“我的老公，我的亲亲好老公，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什么？你想说什么？”古乐被她的态度搞糊涂了。
“阿乐，你知道吗？你刚才真的应该刺下去的，对，什么都别说，直接刺下去，杀了我。”
“为什么？我已经赢了，你输了，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如果不是我那么爱你，你已经死了。”
“我怎么会死……”
一块玻璃杯的尖锐碎片，这时也抵在了古乐的喉咙上。
是的，韩莹说的没错，古乐自以为获胜的那一瞬间，韩莹完全可以用这块碎片插进他的咽喉。
古乐持刀的右手抖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能照韩莹说的刺下去。
韩莹叹了口气，丢掉了手中的玻璃碎片，闭上了双眼：“我累了，想休息了，用这种方式赚钱真是太累了，阿乐，能帮帮我吗？杀了我，求你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会杀你的，我跟你不一样，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