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柠答应下来,便放他们离开了。
她想着这件事要早点做,现在就能开始准备了,首先得弄到历年来的科考试题。
想了想,这事估计还得去求长公主。
周侍郎在镇国公府门口被打的半死,不过也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看着吓人好的还算快,在家躺了七八天就好了七八成。
不过他也不能耽搁太久,还得去衙门做事,所以好差不多了就去当差了。
等他去了衙门之后,才知道兵部下了调令,将他连降三级……
景钰那日从镇国公府打完他回去后,第二天就直奔兵部,将兵部尚书陈标叫过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标硬生生顶着一脸懵逼听他从头到尾骂完,一声没敢吭。
之后才战战兢兢问道:“世子因何事骂下官?”
景钰:“……”
昨儿本来是个好日子,他满怀兴奋去见世子妃,不想被周礼给破坏了,他原本在她面前装的温文尔雅的样子也被她知道了,也不知昨天有没有吓到她。
所以昨晚回去后一夜没睡好,今早起来还是觉得气不顺,便又跑来兵部将陈标骂了一通,因为,他是周礼的顶头上司。
“……”
不过这样的理由他却不能说出口。
“周礼那狗东西是不是你的属下?”
他骂完觉得神清气爽,这才开口询问。
陈标:“是,他今儿没来兵部,派人来告假了,说家中有急事要处理。”
他也才刚接到周侍郎告假的消息,就在景钰进来之前。
“哼,你是怎么管理下属的?会不会管?不会管就给本世子滚回家去抱孩子,辞了这官好了。”
景钰仍然怒气冲冲的质问陈标。
陈标:“……”
关我什么事儿啊,我都是按照他的官职好好管理了啊?
“周侍郎犯了什么事?还请世子明示……”
他浸淫官场最懂察言观色,一听景钰的话就知道周侍郎定然是犯什么事了,或者哪里惹恼了他,否则他也不会平白无故见他就骂。
“哼,他犯了什么事儿,你自己去打听,我今儿来要办一件事,将校尉沈放升为兵部侍郎,将原先的周侍郎连降三级,等他来上任时先在兵部倒一个月夜壶以观后效,尤其是沈放的夜壶,要优先倒……”
景钰沉吟片刻便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
陈标听完后都惊呆了,这周礼是作了什么死,将这位祖宗得罪成这样?
连降三级那就是个五品小官了,到时候还能得个什么好职位?而且,让他倒夜壶这样的事不是侮辱人吗?周侍郎那人平日里最好面子,等等……
优先倒沈放的夜壶,这两人不是翁婿的关系么?
陈尚书通过景钰的话顿时推敲出了周侍郎犯的事儿,想必是他那凶恶的性子惹到妻子和岳父门上了,他曾听闻周侍郎娶到继室的手段不慎光彩,且婚后对这位继室不怎么样,还曾动手殴打……
那一定就是将岳父也不知怎么了,刚好被景世子知道,他这是故意针对他。
陈尚书想到镇国公府的沈小姐不就是景世子的未婚妻么?如此便一通百通了,原来景世子是为自己未婚妻的娘家人献殷勤来了,不过周侍郎能隔山打牛般惹到景世子也是凶恶到了一定程度……
嗯,就该让他受受罚。
虽然陈尚书平日里用着周侍郎还比较顺手,但景钰下了这样的命令,皇帝肯定不管,在皇上那里这根本不算个事儿,所以权衡之下,他立即就放弃了周礼。
“下官遵命,世子放心,下官定会将这件事办妥。”
景钰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之后就离开了。
陈标也没有立即就派人去告诉周侍郎这个调令,而是先派人去打听了一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才叹了口气,发了调令。
命令已经下达,不过还没到沈二伯手上,陈标等着周侍郎好了来衙门里当值时才要宣布调令,到时候沈二伯刚好可以和他交接一下。
所以周侍郎伤好后迫不及待的来衙门里当值,不想刚来就收到一封调令,将他的官职连降三级,还要在兵部倒一个月夜壶,尤其沈放的夜壶优先倒。
调令里将这些细枝末节也写的清清楚楚,周侍郎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此时他上吊的心都有了,粗略问了一下只知道是景世子亲自来发的调令,他便一下子泄了气。
他知道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与景世子硬碰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他若是还想在这衙门里领这份差事,就得服从这调令,否则就得自己滚蛋。
这调令若是陈标下的,他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质问他,但景世子亲自来下的,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衙门里憋了大半日,他最终服从了这个调令。
只是,当看到来和他交接的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是他岳父沈放时,他直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同僚掐了他的人中好半晌,才将他掐过来,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想确认这是做梦还是真的,等确认了好多次面前的人都是沈放时,他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而沈二伯在接到调令时也是一脸懵,他还是在校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