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这个家早早晚晚得毁你手上,害得我去学校找人家李子北那样,我丢人哪!学校为了澄清这事,人家学校派人到我家,一个月,我蒙鼓里呀,你就这样坑你亲闺女,你坏事做绝,早晚得遭天遣!”李红霞扇了自己一耳光,泪水哗哗往下淌。
“你……你这是作甚?”
“我为有你这样父亲感到羞耻!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就当我死了,除了几个哥弟结婚,其他事别找我!你走!”李红霞愤怒到了极点。
“你?……你?……你疯了吗?”李宜忠惊愕地看着李红霞,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咋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哼!我走!我要知道你是这种东西,早抱喂狗了!我……我混蛋!”李宜忠落荒而逃,像狗撵一样,几次才上自行车,隆冬季节,冰封地硬,他的耳朵已经冻破,“汪!汪汪!”还真有一只狗追着他咬,他下了车,倒转车头,手一撒,车子压狗而去,狗“叽歪”几声,落荒而逃,“狗鼻子下来的,还敢咬我?”拎起车子,拍拍弹弹,重又上去,这会儿,他蔫了,好在时间还有,细磨软泡,到那时间,大不了老子赔钱给你,早挣上来了,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冤仇!”他竟顶风吹起口哨来。
他在下一盘大棋,不在乎这么点儿小挫折,这算什么呀?过了年,关了磨坊,看他走南闯北。
王慧云虽因怀孕慵懒,但她明显感着到李宏发在外面溜达时间比以前长了,八小时之外,根本不着家,这在传达一个不祥的信号,这么冷的天,居然不着家,外头什么让他留恋?女人?这样一想,她哆嗦一下,李宏发虽不是他最想要的,但至少很长一段日子,围着她转,上梁不正下梁歪,歪歪斜斜会倒下来,是她太苛刻了?连男人那点要求都不让他满足?所以那天,她态度格外柔和,不象平时的她,残阳金黄,风煞气冷,啊啊啊,一连做了几个动作,做了个两手捧水洗脸动作,又作吃饭,接着哈气,代表天冷,最后做个上床睡觉动作,她在炒菜。
“哟,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的吗?不是啊,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