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叫什么人?厂里的日子是一种乏味的体验,天天他妈一个样,机修组就几个人,还分为两个组,一个师傅带俩学徒,忙起来累死,闲起来蛋疼。
第43章:
午后,风煞了,所有晨风刮起来的,都倒伏下去,冤枉缠腿是怎地?李宜忠准备着把汪凤楠那孙子从心里挖走,并掩埋了,他们之间没有友谊,只有他妈屁利益,这种鸟人,不交也罢,经过以前不愉快,都不想理他,准备扭头一闪而过,这叫骨气,他偏偏没有。
“噢,是李宜忠!”就这五个字,就站住了。
“我们很熟吗?我欠你什么?”
“不欠!好久不见,见一下总要打声招呼,不是吗?”
“我不想沾你的光,我怕我赔不起!”
“你女儿怎样了?”
“这个你还敢问?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因怀孕嫁人了,你个老家猫,居然还有这功能,咋不去结扎,骟了你狗日的,骚筋都长脑门上了!”
“男孩女孩?”
“你想做甚?我跟你说:没你什么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我就是好奇,究竟是……”
“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当初你老小子逼我下不下来蛋,现在居然有脸问,走了,有事,我他妈怎么认识了你?倒霉倒到家了!”
“哎,哎哎,你着什么急?又不能上船,跑不了货运!”
“你以为我就一种生意,除了货运,我就得饿死?老子的豆腐房早他妈开张了,还等你赏饭吃?我牙早饿撒了!起开!”
“如果是男孩,我出钱买!”
“哼哼!没有那么容易,不怕砸断狗腿你就试试!”
“那是我亲生儿子,有啥不敢的?”
“你敢把这话跟黄芝山说吗?敢和年一宽说吗?你要是敢对上面二位坦白,我还就敢分文不取?”
“兄弟,你这过了,这不是要撕破脸吗?”
“怎么???了?我这脸不用撕,早破了!”
“兄弟,是我不对!是我下作,今后说不定你还用得着我,是不是?千万别把事做绝!”
“你能出多少?”
“两千!”
“滚犊子!”李宜忠一甩汪凤楠扯他衣服的手。
“三千!”
“一万!”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呀?我上哪儿给你弄一万块?”
“那是你的事!”李宜忠暂时站定,准备随时离去,分寸需要拿捏,虽没什么风,天气却出奇的冷。
“允许你漫天要价,允许我就地还钱!五千,不能再多了,否则……”
“九千,少一毛格子,没得谈!”李宜忠回过身子摆手。
“六千,多一分我不要了!”
“八千,少一分我不谈了!”
“你……!你他妈钻钱眼里了,你还讲不讲道理?你知道什么叫‘贼坯归奴’?你这是抢啊?”
“我是抢了,你他妈敢报警吗?”
“我家里只有六千,爱要不要!失之我幸,失之我命!天底下没儿子一抓一大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散球!”汪风楠要上自行车,吐了口唾沫。
看样子,这老小子已经达到极限!“成交!”
“是真的吗?”汪凤楠扎了车,“我说嘛,本来是我亲骨血,要不是这,能被你老小子拿捏?你是玩熟了我非吃你药不可,要不然,你也不能这样,是不是?李宜忠,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过去我小瞧你了!你闺女嫁哪儿了?这么急匆匆干吗?”
“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当初不逼我下蛋,我能有此下策?那胡乔算甚东西?你老小子知道:你毁了她一生,要不然,她有未来,这下子好了,你吃人不吐骨头!”
“你要不胡吃海喝瞎玩,能没钱还我?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老没个准,见我就逃!”
“你没个落难时候?这是钱,说来就来?”
“李宜忠,你真是没救了!按你货运,别说还这点钱,再多点儿你也还得起,但你有个致命伤,有钱就是不还,李红旗眼光比你强,可惜了,这个家权把在你手里,要是你现在放给他,不出三年,准发达,敢不敢跟我打赌?”
“这是我的家事,就不捞你烦神啦!他再能,也是我的儿子,与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要咸操萝卜淡操心,这里头没你什么事,眼下最要仅的,还是请我喝一顿,要不然,你那美梦不能成真!”他吹一口气,“噗---!肥皂泡被我吹灭了!想有儿子,没那么容易,贪小便宜吃大亏,你说你当初为了所谓的狗屁前途,你娶个二手货,寒掺不寒掺?哼哼,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还是得吃你药?”
“必须的!我这可是座独木桥,且过时不候!”
“你就得意吧,别忘记了是人形!”
“没办法,老天爷给的机会,他老人家要我惩戒你!天命难违!”
李宜忠终于挟因自重一回,满满的报复和羞辱,喷得汪凤楠屁都不吭,活了五十多岁,活成了笑话,让一乡下土狗汪汪咬上半天,脸比死猪肝还难看,一脸老赖皮,一比头皮屑都多,沸沸扬扬往下掉。
在李宜忠要挟下,汪凤楠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