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理论一套套:她是女孩子,家里有弟弟妹妹要带,女孩子没有文化也可嫁个好人家,牛芳芳大字不识一个,却能当妇女队长,男人娶妻不是娶文化,有它无它一个样,想想也是,没有它既不耽误吃喝,还不耽误生娃,许多女人不识字,一样活得很好,李红霞瘪瘪嘴,委屈就没那么严重,理屈词穷,无法分辩,其二,没有李瑞芹长得好,她黑些,有黑葡萄之称,没有李瑞芹白,一白遮三丑,她叹过气,有既生亮何生瑜之慨叹。
谁也想不到:正当事情走进死胡同里,她绝望,认为一切都完了,天际却闪出一条缝,亮闪亮闪的祥云,让她看到太阳从乌云伸出腿来,希望在乌云后,她差不多要从床上跳起来,她反复追问李红云有没有骗她,李红云不厌其烦,给她描述那个别人有些腻味的新闻,并且让牛芳芳增加佐证,当她看向牛芳芳,牛芳芳却说,“你芹姑这一生就让姓张的给毁了,也只能就汤吃面了,谁让她在人家吃饭?且喝了那么多酒,酒惹祸了,一冲动,就……能成事,更能坏事!张姓一冲动,你想这大男人,谁受得了她?不当贼就亏了,心让人偷了,身子脏了,不哭还能做啥?”
“妹,妹,太谢谢你了!”李红霞居然象男人那样,抱住李红云,“咭!咭!咭咭……”就是一阵狂吻。
“你……你……你疯了!口臭,象猪屙塘那样难闻!”李红云推开她就跑,“妈,你看她疯了!”
“高兴的!不过,不要高兴太早了!”
我知道这件事,是两周以后,我蒙圈了:这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让我震惊,李瑞芹是我生命里一道暖色蓝色港湾,有梦一样情境,我曾经徜徉在里,陶醉,变成慵懒,她是我青春岁月里,电闪和雷鸣,她让我惊骇,更让我赏心悦目,天然地喜欢,来自于幼年、少年、青年,既是习惯,更是自然而然,或许由于我的迟顿、不决绝,害了她,我难受起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