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蔓还有几分陶醉,日子比别人强,受到滋润的女人,本色外露,成了一枝花,稍有本事的男人都想掐,她是玫瑰,枝上带刺,不是谁想掐就掐的,寂寞袭心,月晚诱人,偶一日生了小病,去了地方医院,叫医院,是诊所,两个老男人守着,一个圆润,别一个干瘪,在以貌取人的年代,高孝虎就从一群男人中脱颖而出,虽老难遮英俊,加之高氏能言善辩,会一些男女间掐掐扭扭,周枝蔓就花枝乱颤,某年四月,男女欲望膨胀,象酒,男女皆醉。
刘长根、李宜忠甚至是其他什么人,听风效仿,听雨施恩,但周氏有情不滥情,想要学高孝虎吸咂,得有他那外形,父母给的,属于自然,无法更改,还要有高氏手段,分寸拿捏,差个火候不行。
郭成林虽知绿帽子戴上,却不敢拿下,终是他的女人,只要他有空回家,别人立马遁形,他才是正款正踪,周氏伺候舒服,有劲地肥你就可着劲耕,或许是憋的,或许是厚积薄发,郭氏勇猛如兽,在极度呻吟里叱咤,五花马,大片刀横砍竖割,周氏喜欢郭氏兽性一击,一年一次足矣,灵魂出窍,肉体纵横,天爷啊,这是御女高手,用枕头垫腰,方法出奇,欲死欲仙,死了都要爱,在和风细雨里,微微张开,用舔痒的方式,去吸咂阳气。在暴风骤雨里,大口大口吞咽,把享受进行到极至,不死不休。
翻看历史,她嫁对了,更嫁值了,郭氏有钱,张力初现,始于1983年,别人还为一口吃的,眼巴巴张望,郭氏第一个让成群结队小驴车,拉着一车车红砖,从东边轮窑拖来,那是怎样的实力显摆?难怪贾家沟人血红着眼,眼珠要掉地上。
二傻子就象草,平时或仰或伏,没人理他,看一眼就够,逢头垢面,他不瘸,却喜欢拄个棍,爬上个坡,破锣嗓子,扯开了唱:
家整了,
盆漏了,
看见别人吃肉了……
第24章:
有心了!有心了!第一个发出这样慨叹的是久不沾家的李百通,他睿智的外形,机敏的语言,前瞻性很强的言论,倍受贾家沟人重视,歌谣虽寥寥数语,里面掺和着许多不能言说、但可体会致深远的事实,家是啥?盆又是啥?别人指谁?吃肉,多么形象又解馋的事,这是要慕煞死人,写出此歌谣的人,用凡语写出如此深奥的隐晦的故事,二憨可以唱,但他并不懂得写词的人良苦用心,品咂,味就出来了,专拣郭家拉砖的日子唱出,决不是偶然,郭成林就站在坡下,脸色骤然难看,他听懂了,想骂骂不出,二憨一遍又一遍唱得起劲,相信许多人都听见了。李百通只是竖个大姆指,就走了。
“你下来,我给你烟抽!”郭成林想要诱捕二憨子,逼他说出背后那个人。
“俺不抽烟!俺要钱!低于大十块不行!”二憨是有价码的,标价喊价。他伸出手,象小丑,有些滑稽。
切切私语,谁也听不清议论讲什么,又是撇嘴,又是挤眼,丰富的表情,更加有深义,你可以冒尖,我可以演义一些别的东西,故事无主题,全凭人拿捏。
郭成林气得用手点着二憨,“我叫你能,麻袋里装枣核钉,能出尖来!”歌谣激怒了郭成林,那张灰不鲁秃的脸,不能看,这相当于揭了郭的老底,把郭最丑陋的一面翻给人看,许多人没明白,还在心中埋怨:你郭成林就在乎这十块八块的?他一个憨子,最高要求了,井底之蛙,给就给,不给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小气了不是?这怎么跟掘祖坟差不多了。
看透这一幕人不多,在接下来几天,经贾福生等人诠释,才拍了大腿,难怪郭成林不是牛,一曲不曾弹就唱到他心里了,暗服李百通:人家早看透了,不说穿!这是高人啊!接下来,纷纷猜测歌谣的出处,始终不好定论:莫衷一是!
歌谣之事,渐渐如风平息,二憨子出镜露脸一回,就象沙粒,落入杂草,没有人再问津。
李红霞从父亲大船上回来,象得了重病,那几天她足不出户,害起相思病,病源来自于我,李红云以常规方式:诋毁我,给我泼污水,但我的形象早已经深入李红霞之心,岂是寥寥数语可以让我形象崩塌,她烦,却不能不听,皱起眉,“红云,你去忙吧,别管我,我也没啥大病,就是有些慵懒,让我静一静,过两天就好,不至于……”惨笑,阴不转晴。
好在有好消息传来,这让她几乎要跳起来,床上修心养性已经坐不住了,就象心钉突然被外力拔去,死灰大有复燃的可能,最早传递这一消息,来自于一阵莫名其妙的哭声,闲暇时间多了的庄户人敏感起来,不管谁哭,都不是好事,声如牤牛,刺耳,各家各户忍不住探头探脑,探声音之源,析可能发生之事,听不出,想不明白,就要走出去,寻根问底。
不用象福尔摩斯那样:寻找蛛丝马迹,入情入理分析,哭的人没有那极深的心思,不想掩无须盖,只管痛哭,那管影响,不是智者,无需做戏,宣泄是输痛解忧的最好方式,女人无一例外,不幸时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直以来,李红霞认为是她的芹姑堵了和我更进一步的路,所以视李瑞芹为竞争对手,且没有信心,比较之下,她的劣势就溢出来:不识字是最大的痛点,为此当面埋怨过李宜忠、牛芳芳,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