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果断。
但她不后悔，已经做了选择，就永远不会后悔。
“我希望，但我至少不会真的那么去做。”人站起来，面对着蚩尤的神像，背对着他们，“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如果明天还是不改变主意，那就离开吧。走了之后如果再次遇见，就当做我们从来没遇见过。我会把你们当做无关的人对待，那个人对上的时候，不要指望我会帮你们的忙。”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扔下他们在这间石屋子里。
乐瞳真想就这么硬气地离开，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没有比眼下更好的况了。
走了可能会后悔。
她负气地关上门，只有油灯的屋子里光线忽明忽暗，秦嘉站在她身边，一直沉默着。
乐瞳因为这沉默感到窒息。
“你……”
她刚说一个字，就到秦嘉如同胃疼一样，弓着身子蹲了下去。
乐瞳赶紧上去揽住他的肩膀：“怎么了？胃里难受？”
秦嘉没说话，但他点了点，脸色苍白，满是汗，身子不断战栗。
乐瞳紧紧抱住她，想帮他揉揉胃部，但他蜷缩进了她怀，气息短促地颤抖着。
偶尔一很轻、几近于无的呜咽响起，暴露了他的真实况。
乐瞳嗓子一哑，什么话说不出来了。
她眼眶发热，把他抱得更紧。
“没事。”她带着鼻音，“你有我，你有我呢。”
哪怕这么多年，早就对真正的父母没有任何希望，享受过养父母毫无保留的爱，可真的听到人那样毫不在意的话，心理上的落差还是很大的。
秦嘉缓缓镇定下来，低说：“我没事。我不在乎那些，我的父母早就死了，死在雅鲁藏布江里。”
他们是不相干的人，所以不因为这些人在不在意，想不想让他活着而伤心难过。
秦嘉支撑着身子起来，面色如常，半点不出之前有过什么。
“你要做什么？”乐瞳跟着站起来，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具”，还有点没办法从刚的氛围挣脱出来。
秦嘉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说：“这里发生过什么，从人口了解事是最愚蠢的行为，要自己的眼睛是最真实的。”
他并不完全相信人的话，说不定她真的会和对立的男人一样做呢？
还是要自己过放心。
他要重演之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一些重大事件——和他有关的事件。
秦嘉划破了手指，口子很大，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咬住刀片，开始血在地上画符。
每次血不流了，就再划深一点。
乐瞳紧皱眉着他画完，等他站起来，立刻拿了手帕给他止血。
秦嘉安静地等血止住，乐瞳瞄了瞄他垂下的眼睑，浓密的眼睫，再一次将他抱进怀里。
“有我。”
她缓慢却坚定地说着个字。
秦嘉身子一僵，良久没能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