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处理得不好惹来阿栗的不满,他立马就对着罗长吹胡子瞪眼:“他还有这回事?”
在阿栗的话出口时,罗长心头就“咯噔”一跳,接着也明白过来,李厅长明显就是不替他们担事的态度,而且看他那惧怕阿栗的模样,估计阿栗后面必定有着滔天的权势或关系网。
这些,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先生可以撼动的,抬眼看着那个僵在原地的警察,罗长登时横眉竖眼瞪着他道:“你个小兔崽子,知法犯法是吧!”
说着,他一脚狠狠地踹在警察肚子上,立刻把人踹得跪坐在地。
“先生、先生,我没有……”
警察爬坐起来,肚子再痛也不敢捂,抓着罗长的裤脚哀声辩解。
“没有?”
没等他说完,罗长再次一脚把他蹬开,指着地上的警棍:“你当我瞎还是盲啊?刚才追着人打的劲呢?”
“瞎和盲不是一个意思吗?”
埋首在阿栗怀中,厉云惜有些百无聊赖,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她便旁听起来,待听到罗长的语病,便脱口问阿栗。
她的声音并不大,只是碰巧卡在先生话音刚落,而其他人都还没有
回应的时候,便瞬间被众人清晰地听到了耳中。
“咳……”
瞪一眼罗长,李厅轻咳一声,说话的女人他虽然看不到脸,但她被阿栗如珠似宝的搂在怀里,无论是什么身份,也是他不能得罪的,因而他是一个苛责的字也说不出的。
而罗长原本就心虚无比,此时除了尴尬,哪敢露出任何异色。
“有些人有眼也似无眼,眼盲心也瞎,小九碰到了只管跟我说。”
黑眸沉沉,阿栗的声音低沉磁性,一语双关。
阿栗的下巴贴着厉云惜的头顶,说话时,近在咫尺的悦耳嗓音震得厉云惜头皮发麻,一股电流穿过她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得更深了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唔”以示回应。
冰冷的唇角略微掀起,对于厉云惜的行为,阿栗感到满意,他的脸上这才展现出一丝人类的神色。
阿栗的意思,罗长几乎秒懂,他下意识低头看着地面,想要找个窟窿地遁。
“阿栗先生,你看……”
将下属的神色看了个通透,李厅一副底下人全凭阿栗发落的样子。
“李厅,我的处事原则想必
你也听说过。”
肩胛处胀痛的感觉无法忽视,阿栗皱了皱眉头。
窝在他的怀中,厉云惜明显感觉到阿栗的身体僵了一下,她心里一直放心不下他的伤势,但她现在无法动弹,她张口关心道:“是不是很痛?”
“嗯,你别动。”
即使阿栗的声音淡淡的,但厉云惜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宠溺。
皱了皱发酸的鼻子,她不禁内疚起来,刚才那一下对于阿栗来说简直是飞来横祸,而她这个引火线,却安然无事地待在他最柔软的怀抱里。
微微挣了挣,厉云惜想要抬起手臂。
“小九?”
阿栗询问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我帮你揉一揉。”厉云惜轻声道。
见一听她声音闷闷地,阿栗便读懂了她的心思。
他松动一丝力道,好让她抬起手臂,之后又双手交缠,把她搂得死紧。
这会儿厉云惜也不抱怨他勒得她喘不过气了,她的手指摸索到他的肩胛处,试探性地触了触。
又皱了皱眉,阿栗感觉肩上稍稍忽略掉的一点疼痛,又发作起来,但他没有发出声音。
摸着手下明显胀成一个小山丘的肩胛,厉云
惜不争气地有点哽咽。
没有人提醒,她不断轻抚着那里,想要帮阿栗减轻一些疼痛。
默默承受不断涌起的疼痛感,阿栗始终任由她动作,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的伤口从来都任她触碰,一如爱上她之初,他就把自己最柔软、最不让人轻易触碰的地方完全向她敞开。
见阿栗突然皱起眉头,李厅心下忐忑。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向来都是阎王手段,惹了他的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嘴上附和道:“是是是,阿栗先生,是他们渎职在先,您要追究他们的责任那也在情理之中,我一定全力配合。”
“想来法律一定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阿栗淡淡地道。
其他人都被他莫名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并不想跟他们打官腔,阿栗一指地上的警察继续道:“这个人滥用私刑,想要屈打成招,我会让律师将诉状提交到法院的。”
“啊,不要,阿栗先生,上法院我就完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您道歉,给这位小姐赔罪,您饶我这一次吧!”
一听要闹上法院,警察登时没了主
意,他慌忙地伸手拉阿栗的衣角求情。
抱着厉云惜朝旁边避了一下,阿栗站定在一边,侧颜完美深邃,微垂的下颌线条冷峻如刀,冷酷地低垂下眼眸看着警察,眼睫下是一片阴郁,让旁边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
“你在审讯室里可以收手,在追打的时候可以收手,在警棍将要砸过来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