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辅导员先继续道。
“我把你们叫来学校,主要还是想让两位同学在长辈的引导下好好把事情说开,她们虽然还是学生但都已经快要成年了,还都是女孩子,总不能一有矛盾就想要靠拳头解决问题,再说学校也不允许学生打架斗殴!这次性质不严重我们还能这样坐下来好好谈谈,再出现下次的话,学校只能按规章制度该通报就通报,该开除就开除了!”
他说得很严肃,两个小女生似乎都有点被吓到了,都不敢再继续放肆。
邓秀珠在母亲怀里止住了哭泣,林蕊垂下双眸盯着地面发呆。
邓父终于开口道,“我们赶过来也正是这个意思。两个小姑娘而已,就算打架也就伤到点皮肉,能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一会把事情都说开,往后两三年还是要继续做同班同学的。”
邓母似乎对他的这番主动让步的话气得不轻。
狠狠地瞪着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但被他颇为威严地回瞪了一眼,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什么都没说出来。
辅导员附和道,“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还是先让林小姐先坐下来再慢慢谈吧,把事情都搞搞清楚,做错的人道
个歉就没事了,小年轻们能有什么隔夜仇!”
林晚走到林蕊旁边坐下。
从林晚踏进这间屋子开始到现在,姐妹俩还没有过一次眼神交流。
林晚侧头瞥了身边的林蕊一眼,对方正倔强地盯着地砖。
她只好收回视线,等待着看辅导员和对方怎么说。
辅导员上次见过陆子池,大概是因为上次陆子池给他印象深刻的缘故,比起邓家他更不敢得罪林晚。
见林晚坐好,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讲了一遍。
今天上午本来是林蕊她们年级的大课,好几个班一起上,刚刚下课人还没走完的时候,林蕊和邓秀珠不知道因为什么在教室里打了起来,惹了一堆人围观。
虽然女孩子打架破坏力有限,上大课的阶梯教室桌椅都是固定的,她俩除了自己连把椅子都没伤到,但因为是在学校的公共场合,又造成了众多学生的围观,辅导员还是把她们叫到了办公室,再安排请了家长过来。
林晚细细听着,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她问,“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她俩到底是因为什么打架的吗?”
辅导员有些无奈,“不管我怎么问她们都不说,所以我只好等着你
们过来了再一起问了。”
林晚扭头问道,“林蕊,你们为什么打架?”
林蕊抿着嘴不说话。
林晚又把视线放在邓秀珠身上,问道,“同学,你们为什么打架?”
邓秀珠闻言又扑进母亲怀里低声啜泣起来,仿佛她问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觉痛苦。
林晚皱起眉,觉得她俩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
邓母却忍不住骂她道,“现在问这个有什么用?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如直接谈怎么赔偿实际一点!”
林晚眉头没有松开,视线从邓秀珠挪到邓母脸上,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打架就像去解线团但不先找到线头一样,无头苍蝇一般还容易产生误会,又怎么谈和解呢?”
邓母哼了一声,“说得轻巧,就算知道了解决不了又能怎么办?我看八成是你那个妹妹对我们女儿心生妒忌才会……”
“你别再这胡说八道!”邓父打断她,“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到底是来帮女儿解决问题的还是来找人吵架的?”
邓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邓父把邓秀珠从她母亲怀来拉了出来,很认真地问她道,“秀珠,你们到底为什
么打架?”
邓秀珠似乎有些害怕父亲。
他一开口问话,她就不敢再使诈敷衍逃避。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后开口道。
“因为林蕊见到她喜欢的男生和我说话,她不高兴了就拿我撒气!”
林蕊简直要被气笑了,她道,“你胡说什么?敢不敢诚实一点?”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就是因为追不到薛熠城,看他跟我亲近就恼羞成怒来挑衅我,不然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纠缠!”
邓秀珠不亏是她母亲的女儿,字里行间都是同样的优越感和对别人的蔑视。
林蕊的脾气是绝对容不下别人颠倒黑白冤枉她的,邓秀珠话音刚落,她便不甘示弱地说道。
“同学里谁不知道薛熠城和我关系很好,明明是你几次看到他和我走在一起就醋意大发,总来跟我说些阴不阴阳不阳的话,今天是我没忍住回骂了你,你觉得丢面子才先动手打我,没想到打起来之后还是没打过我。”
林蕊讥讽地冷笑道,“你这千金小姐怎么连这些东西都比不上我,还好意思秀优越感呢!”
邓秀珠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连淤青都掩饰不住的尴尬。
“不是这样的!”她无力地重复
这句话。
扭头拉住父亲的手臂,哭诉道,“爸爸,明明是她嫉妒我才开口骂我的,我怎么可能吃她的醋!”
林晚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