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微动,酥麻之感复又传来。
李羡鱼扶着床柱勉强稳住形,红着脸一点点地往榻沿上挪。
临渊轻轻笑声。
他在榻沿上坐落,将两靥绯红的少女抱怀中,替揉着酸麻的地方。
李羡鱼羽睫微颤,指尖轻抵在他的胸膛上。
但终究没有推开他。
稍顷,酸软之感微微缓解。
李羡鱼也从他的怀里站起来,站在帏帐前举目四顾。
从殿内的摆设来看,这里似乎是临渊的寝殿。
远处的龙案上,还放着他未曾批复完的奏章。
李羡鱼视线微停。
随即,便似是想起什么般,匆忙自春凳上拾起的外裳穿在上。
临渊垂首,替整理着臂弯间的披帛,语声里带着淡淡的笑音:“公主这么急着更衣,是要去做什么?”
“凤藻殿呀。”
李羡鱼将领口的系扣阖好,抬手点点远处的龙案:“毕竟,你有奏章要批复。我应避些的。”
说着,便想抬步。
临渊却将的皓腕握住。
他的语调很淡:“公主想避什么?奏章还是臣?”
李羡鱼双颊滚烫,有些不敢抬眼看他。
支支吾吾地道:“旁人,旁人不是都说,后宫不许干政。”
临渊不以为意。
他将李羡鱼打横抱起,带着走到龙案之后,让坐在他的怀中。
他的薄唇擦过的耳畔,带来微微的烫热:“公主必在乎旁人说些什么?”
李羡鱼的耳缘红透。
往他的怀中躲躲:“我知道,你,你快继续批复奏章吧。别耽误国事。”
临渊道:“不会。”
他着李羡鱼的面翻开一本还未批复完的奏本。
李羡鱼的视线却没往奏本上落。
视线微转,留意到龙案上放着的两盏灯。
一盏碧纱灯,一盏莲花灯。
正是在大玥时送给临渊的件。
曾以为那盏碧纱灯已遗失在玥京城的动乱中,没想到被临渊完好地带胤朝。
放在他每日公办的龙案上。
有些出神,以致于临渊唤,都没有听见。
还是临渊在的唇瓣上吻落,方红着脸过神来。
“临渊,你不是在批折子吗?”
临渊浅尝即止,凤眼深深地看着:“公主不愿与臣一起看吗?”
李羡鱼摇头:“我看不懂的。”
大玥从未有过公主干政的事例。
在深宫中也从未接触过政事,也从未有人教过。
即便是让来看,多半也是如在庐山云雾中,难得要领。
临渊垂落眼帘,将手中的奏章翻到初那页:“臣可以给公主讲解。”
李羡鱼羽睫轻扇,似是渐渐明白过来。
秀眉微弯,轻柔地问:“临渊,你是想我陪着你吗?”
即便是在批阅奏章的时候。
临渊长指微顿,面上似有一刹的不自然。
但他没有否认。
李羡鱼愈发好奇。
离近些,近得绒绒的羽睫都要扫过他冷玉似的面庞。
“为什么呀?”
临渊侧首看。
“公主想知道吗?”
李羡鱼点头。
临渊却不说话,只将手中的奏本暂放,微垂下眼帘。
李羡鱼左右顾盼。
见殿内没有宫人值守,这才攀着他的肩膀仰起脸来,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一口。
展眉:“临渊,现在你可以告诉我。”
临渊将的素手握紧,轻笑声:“兴许是影卫做久。”
“已习惯与公主寸步不离。”
李羡鱼微怔。
轻抬起羽睫,望见清淡笑影在少年冰冷的眼底铺开。
似春来冰雪融。
李羡鱼莞尔。
也没再拒绝,乖巧地在临渊怀中坐好,听着他给讲奏章上所写的事。
于想得不。
临渊性情冷漠。
但教起人来,或者说是教起来,算得上是十分耐心。
可惜,并不是一位很好的学生。
奏章上的事对而言过于陌生而晦涩。
并不熟悉胤朝的洲郡,一些细微的官职也难以分清。
更不知官员们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