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声落下, 临渊的长指收紧,原本静止的水面重新波涛汹涌。
时而带上云端,时而又猛然令从云端坠落。
李羡鱼攀着池檐的指尖软得没有半分力道, 若不是有临渊有力的大手紧托着,只怕便要沉没在这温热而汹急的汤泉水里。
浓情盛处, 听见临渊语声低哑地唤的小字。
昭昭。
想要应,声音却甜糯得令人面热。
两靥通红,绵软的指尖轻握住他坚的手臂, 似推拒,似邀约。
“临渊,你,你别这样……”
说得磕磕绊绊, 短短几个字,却分数次才说完。
临渊读懂的暗示,握着的长指收得更紧, 却真的放慢动作。
他沙哑着询问:“这样?”
李羡鱼杏花眸里的雾更浓,似要凝水露。
贝齿轻咬红唇, 羞得满面通红:“不是这样……”
临渊低应:“知道。”
随着他的语声落下, 他也似真的找到与更契合的方式。
汤泉水涨,水面泛起的波涛愈发汹涌, 似春日里的秋千在晴日里越荡越高。
秋千飞到顶点的时候, 李羡鱼颤栗着后仰, 被汤泉水浸湿的乌发乱撒在雪白光裸的脊背上,与临渊的墨发相缠, 如名笔下水墨淋漓。
临渊的喘息声也变得浓重。
他将怀中的少女箍紧, 在极乐的时候向索取更多。
碧桃叶影间,错漏的天光也由清晨时的柔淡渐次变得明亮。
明光倒映在波澜四起的水上, 将彼此的剪影刻画得分明。
少年手臂收紧,手背青筋微露,小腹间的肌肉紧绷。
素日里清冷如寒玉的面上,此刻也不再疏离。
他狭长的凤眼里浓云翻卷,眼尾薄红,染着碧桃花汁的薄唇吻过雪白的颈与纤细的蝴蝶骨。
似春来时雪地中红梅绽放。
李羡鱼的乌发垂在侧,羊脂白的肌肤上落满鲜艳的碧桃花。
的杏眸迷蒙,鸦青羽睫颤垂,睫毛末端还沾着细密的水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汤泉水浮涌,甜声溢出唇齿。
碧桃花与水露密密而落,在水中漾开层层涟漪。
水中涟漪不停,此间春风经久不散。
直至碧桃花林中天光转浓。
直至李羡鱼原本甜糯的尾音都带上微咽。
临渊方将从温热的汤泉水里抱起,带着到汤泉宫前殿的浴房中重新洗沐。
李羡鱼软伏在他的怀中,两靥绯红,羽睫尽湿,无力抬起。
明净泉水倒映着天光云影。
碧桃花的香如此浓郁,似在诱人沉醉。
李羡鱼羽睫低垂,倦得睁不开眼来。
柔软的衣袍披落在上的时候,伏在临渊的怀中浓睡过去。
*
李羡鱼再度醒转的时候,窗外天光已落。
黄昏时蒙昧的光影从玄红交织的帏帐里透来,拂在浅粉的双颊上,温暖得似汤泉里的池水。
李羡鱼朦胧抬眸,想从榻上支撑着起。
指尖方抵上床褥,酥麻的感受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感受到自己的腰肢是酸的,软的,棉得似春日里的柳絮,只要轻轻一动,就酸麻得厉害。
的指尖有些打颤,抵在柔软的褥子上,似抵着一团一触即融的白雪,借不到半点让起的力。
李羡鱼对这样陌生的感觉羞赧又不解。
正想着要不要传医过来的时候,绣着龙纹的床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
临渊在帏帐前垂下眼帘,薄唇轻轻抬起:“昭昭醒?”
李羡鱼抬起羽睫,望见临渊清绝的容貌。
他已换好干净的常服,墨发以发带半束。领口并未阖紧,随意地微敞着,衣襟下隐约可见少年精致的锁骨。
在临渊的锁骨上方,看见一枚殷红的齿痕。
留下的齿痕。
李羡鱼的双颊霎时红透。
挣扎着坐起来,以绵软的指尖将他领口的玉扣阖好,满面通红地问他:“临渊,你,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
临渊抬手,反握住停留在领口的素手。
他俯下来,那双浓黑的凤眼里清晰地倒映出的影子:“若是公主想,再咬一口也无妨。”
李羡鱼连耳缘都红透。
侧过脸去,匆匆将指尖垂落,重新撑在床榻上,想要趿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