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晨上朝回来,听说灵堂乱哄哄闹的厉害,索性去了自个的书房!
此时的灵堂外,刘伟到底趁人不备,打了妹夫两拳,还扬言要报官!
这一招可以说实在是厉害,谢家父子都在官场,若要真报了官,实在有辱官声!
谢宣平忙示意自己的母亲,上前劝说,并没发现二弟的异常!
刘蝶静此刻着实又慌又气,扯住嫂嫂的手,笑得比哭还难看:
“嫂嫂,您快拦着哥儿,若真去告了官,咱们这亲戚就没得做了,想来大哥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
那嫂嫂只是哭,连鼻涕泡都出来了,手里的帕子倒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让人看着实在恶心的紧,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水做的人儿,这么长时间哭着竟还能出泪水!
刘伟媳妇儿此时虽用手帕压着眼角,并未有泪珠儿,慢悠悠地却声音很大:
“姑母,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自是见多识广,小妹究竟是怎么死的,实在蹊跷!若不查一查,做为娘家人,只怕她冤屈,夜里紧着寻我们诉苦……”
这刘欣雅虽是亲亲的侄女儿,又是自己的儿媳妇,且也知被儿子折磨的不轻,若真要寻仇,只怕第一个找的便是那宝贝儿子!
刘蝶静不能想,越想越头皮发麻,再瞧一眼伟哥儿,那脸上被揍成大小眼,嘴角也破了皮,一身素衣被扯破袍摆,缩在一角竟不敢言语!
心里发慌,看他那心虚的样子,还有望着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难不成,儿媳的死真和他有关?
刘蝶静此刻再也不淡定了,忙也擦擦眼角,语气哀哀道:
“侄媳妇,雅儿既是我侄女,又是我儿媳,我又怎舍得让她受苦?她突发意外,谁也意料不到,我失了个好儿媳,亲亲的侄女,伟哥儿失了好媳妇,大家心里都痛的不行……”
谁知刘伟媳妇并不买账,一边哭一边瞧着灵堂的摆设:
“姑母说是心疼侄女,怎的这灵棚摆的这般远,知道的是没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帮别人寄放的!”
刘蝶静头疼,这侄媳妇实在是油盐不进,却也能看出他们此次来是来者不善!
这会子死了人,自然心里难过,却也不能硬杠,也只好耐心解释:
“侄媳妇,你也知,雅儿是意外没的,按理说是不能在院子停棺设灵,这还是我这做姑母的实在心疼,才与侯爷商量,将这灵扎在府外的角上!”
压了压眼角,刘蝶静都被自己一番说辞感动了,竟还滴了几颗泪珠子:
“这孩子在府里没享几日福便去了……呜呜呜……雅儿啊……我可怜的孩子……”
这一番操作,倒让娘家几人有些蒙圈!
刘家嫂子便又扑到棚子前大哭: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为娘都没能再见你一面……你若是有什么冤屈便找那害你的人……”
刘蝶静摁了摁太阳穴,给旁边的婆子使了眼色,两三个婆子忙连拖带拽还边劝着:
“亲家嫂子,您快坐下歇歇,小心哭伤了身子!”
好容易待人坐定,那刘伟又去揪着妹夫要打,被六子同胡随拦了下来,恶狠狠地指着骂:
“好你个谢志伟,小的时侯,你与我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大家看你待雅儿也亲妹妹般疼着,如今连一年都没过去,你便就让她小小年纪这般去了……若说没有内情,我打死都不相信……”
谢孝廉急着辩解:“大哥,我真一直待雅儿很好。失火也是意外,我如今也难过的紧……”
那刘伟并不愿听,嚷嚷着:
“不行,得报官……这事实在蹊跷……”
“够了……表弟,你若要报官,咱们日后便是断了关系,母亲也不会再接济你们,你可想好了?”
谢宣平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家三口来,并不是为了哭灵,只是拿人的死做筏子,想要讹些银两罢了!
心里厌恶,看着母亲和二弟,心里充满了怨气,却又不得不将事情揽下来!
谢伟本就是被媳妇儿挑唆着来闹,提前早就分析了个遍,自然是不怕,却也装傻充愣!
“你是说妹妹果然是被人害了?”
面对这一窝甩都甩不脱的血蛭,谢宣平颇觉心累,也不愿拐弯抹角,冷哼道:
“表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知你们此来的目的,弟妹本就是意外,若要报官,对你我两家都不利,给你们拿一百两银子回去给舅母买些补品!”
刘伟看没了后话,梗着脖子问:
“没啦?表弟,这就是你们的诚心?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谢宣平自是不肯多说:“咱们是亲戚,做的过分了,只叫别人笑话咱们两家……”
刘伟脸上尽是不耐:
“笑话什么?我们唯一的妹妹在你们家没了,要用一百两银子堵别人的嘴,你觉着可能吗?”
谢宣平:“二百两,不能再多!”
刘伟:“两千两,不能少!”
谢宣平:“你这叫狮子大开口,不若你去报官吧官!”
刘伟见媳妇儿挤眼睛,忙道:“那就1000两,不能再少!”
谢宣平气道:“表弟,这是在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