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杨钟秀与刘芸佳聊得热闹,看样子当真聊得投机!
两人同时看见苏卿凌,忙招呼着过来坐!
此时已经有婢子将清洗后的龙晴送上来,杨钟秀先将一颗递给刘芸佳:
“快尝尝,这种又大颜色又发黑的最是鲜甜!”
又递给苏卿凌一颗:
“苏姑娘,你也快尝尝,这龙晴每年也就能吃一个月,因为不好存放,在京都也算是稀罕物!”
苏卿凌小的时候随母亲去过外祖母家,还记得这龙晴的味道,笑着接过,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咬了一囗!
“嗯,好吃,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一旁的郑子佩奇道:“卿凌,难不成你吃过这龙晴?”
苏卿凌将龙情吃完,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将唇角擦了擦,又将染了些红色的手擦干净,这才笑回道:
“自是吃过,我外祖便在江南,那里龙晴树都长在山上,每逢龙晴成熟,便由庄子的人摘了送去府里,我随父母亲那边住了两年,自是记得!”
杨钟秀爽朗的笑道:“那你可是有口福的,去年这些龙晴树上的果子长的稀稀落落的,味道也不算好,我那儿子都说今年再长不好就让人铲了呢!”
郑三婶也笑:“可不是,好在惠仁这孩子令人专门从浙省上千公里运了土过来,否则也吃不到这样好吃的果子!”
苏卿凌咋舌,为了这几十棵龙晴树,兴师动众运土过来,实在……
苏卿凌心中腹诽,真是劳民伤财!
只不过,手却不由又去拿了一颗吃起来,待要吃第三颗时,便被春兰拦住了!
“小姐,奴婢记得秋香说过龙晴,您不能多吃呢!”
苏卿凌只得遗憾罢手,看旁人吃的津津有味,只能干看着喝水,吃些点心!
杨钟秀离的近,自然听到主仆的对话,奇道:
“你这丫鬟还能记得这些,着实称职,听这样子是有人教过?”
苏卿凌笑笑:
“我前些时候在庄子养伤,二哥专门为我请了一位大夫,那大夫平时无事,便教我身边的婢女一些常识,都是些愚笨的,只记了个皮毛罢了!”
活说到这,苏卿凌便随口问自己的母亲:
“娘,女儿记得过几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您可备好了生辰礼!”
女儿问这话,刘芸佳虽觉奇怪,却也猜测应该有别的用意,笑道:
“这也没有几日了,自然准备好了!”
接着扭头问杨钟秀:“秀儿,你到时候去不去?”
苏卿凌目瞪口呆,这才见几次,母亲便与国公夫人处的这般好了么!
便听杨钟秀笑:”去,到时候咱们一起!”
刘芸佳自然欢喜,只见女儿叹了一声,忙问:
“我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卿凌笑笑:“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没进过宫,不知那宫里是什么样子……”
杨钟秀看丫头那样子,不由得心一软,冲口而出:
“不若,那日你便随我们进宫瞧瞧,可好?”
苏卿凌眼睛顿时亮闪闪的,如被逗开心的猫儿,让两个做母亲的心里更是一片柔软!
“好啊……只是,、我若跟着,不知道合不合规制?”
便听郑二婶笑:
“傻孩子,我们国公府一门忠烈,妯娌四个便有两个二品诰命夫人,按规制可带四个人呢,多你一个不多的!”
苏卿凌很是开心,忙起身行礼谢过,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心知,按谢家人的性子,只怕刘雅欣的死讯还得推搪几日,!
可惜,人有的时候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日,刘蝶静便派人去了娘家报丧,因是横死,又没有一儿半女,也只在侯府一个偏远的角落挂了白,没了灵,其余地方没有半点办丧的样子!
岂料,刘蝶静的兄长没来,倒是嫂嫂与侄子和侄媳妇过来,一下马车,便在侯府门外哭天抢地,惊得四邻八舍全凑了过来!
待刘蝶静听说,脸都快要气青了,带着儿子与一众仆子去了门外,好说歹说才将人劝进来!
她嫂子满脸悲色,虽人老珠黄,却还留有清秀的轮廓。
此时进了搭了棚子的地方,除了空棺,还有各种陪葬品一应俱全,倒有几分办丧的模样!
只是此时,妇人也是真的有几分伤心,一屁股坐在棺前便拍着腿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女儿呐……你死的好惨呐……是哪个黑了心的打发你去那个破庵子祈福啊……害我儿死的这样惨哪……”
这里哭得震天响,谁知那小夫妻俩也开始嚎哭起来:
“我可怜的妹子呀,一家人亲你疼你长大,好容易送你出嫁,怎的便出了这事?……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吗?……”
“我那可怜的小姑呀……可怜你正值花信年华,还未报答父母之恩,便就这么走了,可是有什么冤屈呀?……”
那在一旁烧纸的谢孝廉眼神飘忽,只觉心虚,媳妇儿死的蹊跷!他总觉得她是自焚,可也不敢说出口!
这一家三口又哭又嚎,简直能震翻了棺盖,让刘蝶静几人个个脑袋瓜子嗡嗡响!
好容易三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