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苏瑾州脱掉秦沫的靴子,又要去脱她的袜子,见她频频走神出声问道。
漫长的回忆被拉回现实,时光过的太快了,那段记忆竟然是那么遥远的过去了,她有些恍惚,怎么也无法将那时候的苏瑾州和眼前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苏瑾州见秦沫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神却仿佛留在了他无法企及地方,心下一动,又轻声问了一遍,“在想什么?”
他特意在她的脚掌心挠了一下,秦沫怕痒,彻底醒神,见自己的脚被苏瑾州抓着,连忙要缩回来,苏瑾州抓的很紧,她争脱不开,眼瞅着细白的脚腕在他手下泛了红,不免急了,小声抗议道,“苏瑾州你要干什么?外边那么多人呢?”
苏瑾州回头望了一眼被关紧的门,心里夸赞林修,到底跟在自己身边久了,真是有眼力见儿。
他重新转过头来,淡淡一笑,唇角微微勾着,看着就不怀好意。
秦沫心中警铃大作,往后缩了缩,怎奈脚踝被苏瑾州牢牢的攥在手里,屁股将将挪了半尺,又被他一个使力拽了回去。
“怕什么,嗯?”
深色的眼眸扫过她略微慌乱的眼睛,后微微低下头去,把玩着她脚上的金链子,那条串着小金龙的链子,还是那个慌乱而忙碌的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他戴在她的脚脖子上的。
她试过各种方法要将它拿下来,却怎么也取不下来,也试图用那把匕首割断了了事,但最终不知道怎么就耽搁了下来,直到今天还好好的戴在她的脚上。
苏瑾州的视线定在她的脚踝上,嘴角带着笑意,欣赏着她的得意之作。
秦沫讨厌他用那慵懒的略带着诱惑的嗓音和她说话,也讨厌他现在的眼神。
她有些恼怒,正了正身子坐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脚,两天没洗,又赶了这么久的路,他不嫌臭她又在意什么呢!
她哼了一声,冷淡开口,“我有什么好怕的,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和你肉.体交流一番而已,又不会少一块皮,能怎么着!”
秦墨这话说的粗鄙之极,完全不像一个姑娘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苏瑾州被她气笑了,松开她的脚,继续帮她脱袜子。
“又在西北待了两年,沫沫到底不一样了,说起话来,竟然比男儿都豪放了,为夫我都自愧不如。”
秦沫耷拉着眼皮不接话,就当他是夸她了。
苏瑾州的动作很轻柔,他脱掉她的袜子,并没有马上收回手,而是又顺势在她的脚背上不断地抚摸着。
她的脚细腻而光滑,是身上少有的没被她特意荼毒的部位。
他抚摸着她的脚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些许的挑逗意味。
莫名其妙的,秦沫的火气加重了一分,她嗖的收回自己的脚放进被子中,并裹得严严实实,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冷意,“你实在没必要这样!”
他这算什么?讨好?
她承受不起帝王对她的讨好。
也不需要!
一个帝王对一个女人的耐心,真心会有多少?这种让人沉迷的诱惑之好又能维持多久?
这种好,就像带着甜味的剧毒,刚一入嘴是可口的甜,到最后不过是肠穿肚烂,百骸流血,死得很惨!
这样的毒她再也不想中。
苏瑾州刚要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他想帮她盖好被子,和土匪那一战耗费了她许多体力,她该好好歇歇。
眸光暗了暗,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他强迫她躺下,把被子拉到她的胸口,没有过多揣测她话中的意思,只是淡声说了一句,“好好睡吧!”
直到出了屋门他的嘴角仍带着淡淡的笑。
几间屋子都已经简单的打扫过,林修帮着袁永行在厨房做饭,看到苏瑾州走进来,脸上皆是带着不理解的表情:他怎么舍得出来了!
苏瑾州靠在门框上看着远处的飞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你们说女人是不是这个世上最难哄的生物?”
袁永行和林修对望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人连忙往灶堂里添柴火,另个去看锅里的米熟没熟。
这题,他们不会答,也没法答。
并且看这模样,他们的这位爷心情似乎不大好,他们得格外小心地伺候着。
秦沫躺在床上瞪着房顶愣神,她其实是有些后怕的,怕照此下去不知不觉着了苏瑾州的道。
她又想到了跑,但很快又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跑不了不是吗?不是她软弱无能,而是她的对手太过强大。
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意识模糊之前她好像闻到了米香味儿,还好像听见苏瑾州和别人说了什么。
大顺皇宫,某个宫殿门口,守卫刚送走了一批人,还没喘口气就又来了一批,各宫的娘娘们排着队来找秦沫,吃了闭门羹很是不解,“秦姑娘怎么会突然不见我们,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嫌我们烦了,后悔把她的秘诀说与我们听了?”
各个娘娘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她们在这宫里本就无聊的很,好不容易遇到秦沫这样好玩儿人,纵然她就是胡说八道的忽悠她们玩儿呢,也总归是有了些乐子的,何况去的次数多了,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