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由自主地回忆(1 / 2)

秦沫脸上一扫而过的伤感没有逃过苏瑾州的眼睛,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疼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他灵巧地一翻身便从窗户跳了出来。

他向秦沫伸出手去,哄道,“沫沫,来,我们回屋睡觉。”

语气柔的像哄孩子。

米缸的米早就喂了耗子,袁永行去别人家借米,回来见状起哄,“老周以后能不能对我们也好点,不求多好,就像你对夫人这样就行。”

苏瑾州对他投去冷冷一瞥,意思不言而喻。

林修:“老袁你是不是喝多了?”

老袁:“就不能做做美梦了?”

在大家的哄闹声中,秦沫跟着苏瑾州进了屋。

她的眉微微地蹙着,苏瑾州对她好吗?

以这些日子而言,他对她貌似在很多方面都不错,吃的用的不用说,他容忍她对他的无礼,任由她对他后宫的女人们胡说八道,甚至他配合她揍他,正经说话时语调都是温柔的。

但那些好又算的上什么好。

他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囚禁在宫内,这一条都足以抵消他对她的所有好。

何况他不过是有目的地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戏。

袁永行的这个房子虽说简陋,但优点在于物品少,就拿卧房来说除了一张木床一个柜子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又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屋里不潮湿也不阴冷,通了一会儿风,灰尘都擦掉后,到也显得挺清爽的。

不一会儿林修不知从哪抱来了被褥,苏瑾州亲自铺床,他的手法娴熟的很,根本不像一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秦沫愣愣地瞅了一会儿,这是苏瑾州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战场上的生活都是艰苦的,他虽贵为皇子却也不能事事搞特殊,刚到她爹麾下的时候,他也是从一个小兵开始一步步锻炼的,基本的生活起居技能自是不再话下。

苏瑾州转过头来见秦沫又神游太虚了,拍拍铺好的床,叫她,“过来!”

秦沫没动,问了一句看着不怎么贴合背景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自从出了那个衙门,几人就再也没提起土匪之事,好像对那些土匪的下场一点都不关心,以苏瑾州的性子,应该是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一路上她免不了在想,难道真由他所说,大老远来一趟,他就是为了她跟土匪们打一架,过过手瘾,发泄连日以来积蓄在心中的烦闷之气?

安排她来和别人淋漓尽致地干一架,是他对她独特的宠爱方式?

怎么可能!

从前的苏瑾州不会这么幼稚,如今的苏瑾州更不会干这种没脑子的事。

苏瑾州笑,嘴角弯弯的,又纯又坏,反问她,“沫沫想回宫了?”

秦沫翻了下眼皮,脱鞋上床。

那是他的皇宫,对他而言,那是权利是掌控,是他的家,于她而言,不过是临时囚禁她的牢笼。

没有一个人想被关在笼子里。

“算我没说!”

语气中带着与这个季节不相符的没精打采,语气也不怎么好。

苏瑾州弯下腰帮秦沫解鞋带,她对他的不满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会放任她自由自在生活在他的掌控之外。

他就是要她怪他怨他,总比把他完全当成空气强。

秦沫看着苏瑾州熟练的动作,心中不免泛出一丝苦涩。

第一次见到苏瑾州那年她好像才五岁,她跟二哥偷溜出府去逛街,苏瑾州还没被接进宫,跟着屠夫老爹在街上卖肉,那条街上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二哥带她买冰糖葫芦。

两个人拿了不少碎银子,正是贪吃的时候,就一人买了五根,他们一人舔着一根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要往回走,突然听见一声尖利地骂人声,“你个臭卖肉的穷鬼,看我做什么,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哦,我知道了,你是馋我的糖葫芦了是吧,我给你一根怎么样?”

秦沫和二哥路过肉摊时,刚好看到那个跋扈的小孩正往一根糖葫芦上吐唾沫,吐完扔给还是个小孩的苏瑾州,咯咯笑着说,“吃吧,吃吧,别馋死!”

幼年的苏瑾州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侮辱,当即脸色发白,手攥得紧紧的,强行忍着怒火。

秦沫那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脾气却已经不小,还很爱打抱不平,她把手中的糖葫芦全部塞给二哥拿着,捡起那跟根从苏瑾州脸上滑落的糖葫芦,想也没想地就往那个小孩嘴里塞,边塞边骂,“不是喜欢吃口水吗,留着自己吃吧!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他,我把街上的糖葫芦全买光了塞你嘴里。”

小孩毕竟不大,不禁吓,被吓唬几句哇地一声就哭了,边哭边跑,“娘,娘!”

“还没断奶呢就出来欺负人,下次见一次打一次!”

明明和那孩子一样的年龄,秦沫却已经有了碾压一般小孩的气势。

然后她重新从二哥手中拿过糖葫芦,十分不舍地数了两根出来递给苏瑾州,用甜甜的声音说道,“哥哥,给你吃,这是我刚买的,还一口没吃过,偷偷告诉你,吃糖葫芦不能吃籽哦,不然肚子里会长出山楂树来,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

苏瑾州不要秦沫的糖葫芦,他的屠夫老爹虽然没有很多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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