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什么愿?
当然是如断绝往来的愿了。
打死夏长赢都不会想到陆槐序是这个意思,而且还做的这么绝,自那天他离开后,陆槐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都联系不上。
夏长赢去过他家,按门铃一直无人回应。去过馄饨店,陈姐说陆槐序有事要忙这几天都不会来店里。更别提打电话发微信了,一概置之不理。
“唉。”夏长赢坐在阳台,下巴放在围栏上,望着灵泽巷直叹气。
夏松明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前一秒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下一秒就闹到要绝交,没见过你们这样做朋友的。”
夏长赢幽幽道:“你不懂。”
夏松明活了八十多岁了,被一个不满而立的说不懂,当场就不乐意了,“还有我不懂的,你倒是说出来我听听有多深奥难解。”
夏长赢欲言又止,再叹气,“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气得夏松明直接一拐杖捣他背上,“年纪轻轻装深沉,至于为一个朋友萎靡不振,失恋没见你坐这儿唉声叹气。”
夏长赢反手搓两下被打痛的地方,愤愤喊,“你还真打啊,我可是你亲孙子。”
“还有,我没有萎靡不振,我失恋伤心难过的时候你没看到不能说我没有伤心难过,纯属污蔑。”
夜幕降临,楼下道路两旁亮起路灯,灵泽巷清晰可见。
夏松明散完步回来就见夏长赢坐这儿望着楼下发怔,焦虑得不成样子,他连电视都没看,搬着板凳坐到一起准备开解孙子一下。
夏长赢只提过一嘴在和陆槐序闹矛盾,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问了老半天,夏长赢的嘴就跟蚌壳一样紧,撬不开。
“那你倒是说究竟怎么了,天天坐这儿看,能看到啥。”
“我吹风,啥都没看。”
夏松明沉吟数秒,严肃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说说你和小陆怎么回事。”
夏长赢把手垫在下巴处,讷讷说:“他说喜欢我,我让他再想想,他就不理我了。”
他说完等了半晌没等到夏松明说话,回头看去,发现夏松明一脸震惊,混浊的眼睛都比平时睁得更大。
“你也吓一跳吧,我当时反应跟你差不多。”夏长赢情绪低迷,“爷爷,其实他跟我说过他喜欢男人,只是我没在意,我当时想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他的自由,我管不了。”
夏长赢坐直身体,问夏松明,“他现在完全不联系我了,我有点没搞懂,他是真喜欢我还是假的?”
夏松明眉头皱得快打结,十分意外夏长赢的问题,“你现在想的应该是离他远点,难道你还要继续和他来往?”
夏长赢愣了一瞬,像是才反应过来,“是哦,你这么说我有点头绪了。”
夏松明问:“你有什么头绪?”
夏长赢思忖道:“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和陆槐序绝交,我还是在意他的,说实话,我也挺喜欢他的。
“什么!!!”
“哎哟。”
夏松明直接一巴掌扇夏长赢脑袋上,夏长赢捂着后脑勺,心有戚戚,“爷爷啊,我说的是真的,你能不打我吗,真的很痛。”
“我看你是欠锤。”夏松明说着又给他一巴掌。
“一个男人留长发穿裙子本来就不正常,你说是他的自由,还不让我说,现在好了,他都跟你说过他喜欢男人你还凑上去,隔三差五的就把人叫家里来吃饭,天天往人家里跑,你这不是诚心让人误会。”
“夏长赢,别的事都好说,唯独这回,你必须听我的,正好他不联系你了,你以后也别见他,各走各的。”
夏长赢揉揉被打痛的手臂,长长叹气,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妈,我跟你说件事。”
夏松明用手指点点他,“你可以,学会告状了。”
夏长赢不理他,直截了当地说:“我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夏松明:“……”
要被气死了,他起身就走。
宋思清显然被儿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惊到了,沉默了很长时间,声音轻轻地问:“确定吗?你才和佟莉分手两个月,怎么就喜欢男人了?”
夏长赢苦恼不已,“我们先不说这个,现在的问题是,爷爷要我和陆槐序绝交,我没答应,我担心他会去找陆槐序,你帮我劝劝他。”
宋思清问:“陆槐序是谁?”
夏长赢说:“就是我可能喜欢的那个人,他是男的。”
他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把宋思清弄得一头雾水,“你可能喜欢,那就是还不确定?”
“也算确定吧,哎呀,这个我会再想想,妈,你帮我劝劝爷爷,叫他别去找陆槐序。”
宋思清答应下来,“可以,我帮你劝,但你要和我说清楚,你怎么会喜欢男人。”
沉默几秒,理了下思绪,夏长赢说:“他是我们楼下馄饨店的老板,长的特别好看,留着长头发穿着裙子,一开始我们都把他当女人。那会儿我正好发现佟莉出轨,他帮了我很大的忙,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他年纪比较小,父母又去世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善良,就想多照顾照顾他,结果他跟我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