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这样的季节,漫长又无趣。一切好像都在冬眠中悄然的生长。
连着小半个月,天空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明媚。
很长一段时间里,程小霜要找的那个人始终没有音讯。
她要找的是曾经跟了霍均山三年的徒弟。
在霍均山消失的日子里,她的徒弟也人间蒸发一般的搜寻不到任何的线索。
程小霜前些天找到的那个黑心公司,只是有人冒用了徒弟的身份。
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曾经程小霜醒来后问过谭熠霍均山究竟去来哪里?
谭熠将程小霜禁锢在椅子上,他沉默的笑着,并不愿意回答程小霜的问题。
程小霜又不死心的问道:“他还活着吗?”
程小霜扒拉着谭熠的眼皮,一副不回答誓不罢休的意思,逼得谭熠说道:“我也不确信,应该是活着。”
程小霜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无语的样子。
林家的宅子里,第一次变得喜气洋洋,因为叶舒春怀孕了。
老头子也不想往常那样的刻薄,对待叶舒春也变的笑脸相迎。
最高兴的应该是林母,身子渐渐地被病拖垮,还是强撑着身子差人给叶舒春送来了补品。
林深见早早的从公司中回来,他并没有察觉到宅子中的异样。
叶舒春的小丫鬟远远的从青石板上跑过来迎接:“少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楼上都等着您呢。”
林深见手中拿着档案袋,并没有给小丫头回应。
楼上叶舒春侧卧在床上,母亲围坐在她的身边,笑意盈盈。
林深见命人将母亲搀扶出去,转手将文件袋不留情面摔在了叶舒春的脸上。
“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叶舒春气愤的将档案袋甩在了地上:“工作上的事情在我身上发什么脾气?”
地上的袋子因为两人的暴力对待,里面照片尖锐又凌乱的暴露在地板上。
照片中血肉模糊的女人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浑身遍布血迹。脚腕以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看上去触目惊心。
仅仅一瞥,着实把刚怀孕的叶舒春吓到了。
照片中的女人叶舒春非常的有印象,是林深见曾经的助理,那个长相神似程小霜的女孩。
回忆张牙舞爪的涌来,记得她是讲女孩拉到监控死角教训了她一下。
忍住惶恐,叶舒春还是开口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深见第一次失去了谦和的态度,他声嘶力竭的说道:
“你还用得着来问我么?叶舒春,我真的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给你机会,让你去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她那里无辜?”叶舒春反问道。
“竟然真的是你。”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林深见的心像是香炉中被燃尽的炉灰一般。
叶舒春有些语塞:“我,,我只是给她点教训,没有照片中那么吓人,我也不知道.....”
“够了,毒妇。”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瓷器的碎片擦着叶舒春的眼角过去,隐隐的在脸颊擦出一条血迹来。
叶舒春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你竟然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这样对我?”
“什么是不想干的人?在你的眼里人命就是样的廉价吗?”
林深见顿了顿又问道:“你又能比别人高贵多少?”
卧室的门被老头子猛的推开,瓷器的碎片白花花的铺满了一片,亮的晃眼。
老头子满脸的愠怒,第一句话便是对林深见的斥责:“不肖子孙,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媳妇儿才刚刚怀孕。”
林深见不可思议的将目光放在叶舒春平坦的小腹上,光洁的小腹下是他们错误的结晶。
叶舒春的脸上说不出来的表情。堵在林深见的心口,怎么也下不去。
林母也弱者嗓子劝慰道:“深见,别跟你媳妇置气,舒春是个好孩子,在我们家不容易........”
只有叶舒春木然的站在那里,她知道这次没人能就得了自己。
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不再喜欢面前这个令自己痛苦的男人。
林深见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他瘫坐在椅子上,良久说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你可以将孩子打掉,我们离婚,财产你喜欢的话就全部拿走。当做是你的补偿。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众人的脸色变得极具戏剧性,在林深见说完,老头子身子狠狠地咬紧了牙关:“你,,”
但是林深见显然没有搭理他,他接着说道:“你也可以将它生下来,之后我们离婚,林家的家产分你一半,孩子给我。”
“我会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会给它最好的教育,甚至可以终生不再另娶。”
“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吗?”林老头子急的跺脚:“舒春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你能如此的不近人情?”
这一次林深见没有再理会家中的声音,他从容的拿起来椅子上的外套,坚定的走出门去。
林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林老头子安慰了叶舒春两声便出了门去。
叶舒春喊住了同样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