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见车刚刚在餐厅门前挺好的时候,自己的妻子正被被人抱着上了楼。
门外的小厮贴心的为他拉开了门,如果他能够略微的抬头,或许能看见那不堪的一幕。
跟随他前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两人挑了安静的角落的位置。
座位上尚有余温,熟悉的香味让林深见有些熟悉,他低头扶额,脑袋中全部都是叶舒春在幽暗的卧室中黯然神伤控诉自己的模样。
或者真的是自己对待她太过残忍。
钢琴曲突然变换了曲调,悠扬的琴声跟着急促起来。
宛若一墙之隔的二层之上的暧昧氛围。
门关上的瞬间,叶舒春有些后悔的说道:“今天不可以。“
她被男人牢牢的钳制在怀中动弹不得,仰着鼻息全是男人身上进攻的意味。
“怎么不行?“男人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缱绻到肩头,挑逗似的问道:“嗯?说话,怎么不行?“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让叶舒春的双腿有些发软。
男人继续逗她:“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将你抱到一楼去,告诉他你跟我有情。“
趁着叶舒春迟疑的时机,男人的唇深深的覆了上去。
程小霜在店中确认了几遍,没有要找寻的目标后,心中并没有再抱有什么希望。
反而是为首的中年男人喊住了她:“唉,你这个女娃娃,又没说不帮你找,苦着个脸作甚?”
程小霜转过身来,脸上勉强的挤出来一抹笑意:“叔,那你又消息了再联系我吧。”
说着往桌上放了一张自己的名片便离开了。
明庭的雪总是来的又快又急,程小霜穿着单薄的衣衫,任由着寒意讲她侵袭。
她又去爬上了那个天台,她的父亲坠楼的天台。
雪深深的覆盖上一层,将她来时的脚印掩盖了上去。
已是傍晚,荒凉的大厦更加的破败。程小霜坐在天台上,将积雪扫了一层。
她低着头,扫帚不经意的就碰上了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靴。
定定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程小霜的探寻。
程小双顺着目光找寻过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很久不见的林深见。
说起来上次见面还是在林深见和叶舒春的婚礼上。她站在台下看着他对叶舒春许下一生一世誓言的时候。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面面相觑,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霜,好久不见了。”
程小霜的脸上扬起了久违的笑容:“深见哥,好久不见。”
两人找到了个角落。这样的天台上,应该是没有人能够打扰到两人的。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程小霜问道。
“刚才在那边谈了点事情,回家的时候经过这里,远远的看见大门没有上锁。想着往日的时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程小霜的双手抵在了膝盖上,或许这时候她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丝的温暖。
“小霜,你还好吗?“实际上他想问的是谭熠对她还好吗?
问完后林深见的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挺好的。”
林深见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分明看见长程小霜是笑着的。
深蓝色的天边是那样的沉闷,下雪的缘故,天边有些混沌。
“你和她还好么?”
“挺好的。”林深见嗫嚅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舒春她嫁给我,是我没有教好她做事的分寸,做了很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希望......”
林深见话音未落,就被程小霜打断:“哥,我知道了。”
在林深见诧异的眼神中,程小霜接着回答道:“有些事情我不会和她计较。”
但是一些恩怨像是藤蔓一样终日缠绕着我,让我的生活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毁掉了原本的人生。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该她赎的罪一分也不能少。
小小的设计公司,夹杂在高楼大厦间。人去楼空后更显得渺小,像是上辈子的前尘往事。
林深见走在程小霜的前面,积雪的原因让两人走的很是艰难。
林深见回过头,过去搀扶着程小霜。两人一前一后,程小双的搭在林深见臂膀的手突然收了回来。
察觉到的林深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前方是愠怒至极的叶舒春。
一副捉奸的样式。
慌乱间林深见张开嘴想要解释什么。等他真正的下了楼叶舒春早就已经跑远。
下楼不过是两分钟的功夫,当林深见和程小霜站在楼下的时候,空旷的地方对于叶舒春的出现仿佛是幻觉。
程小霜的话语将他拉回了现实:“你快去找她去吧。别让她误会。”
林深见的觉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原地,像是迷失方向和心智的木偶。
有些话像是积压在心头很久。一日不说出来便一日的寝食难安。
于是他转过身来,对着程小霜说道:
“小霜,我们之间走到这个地步,就像是到了穷巷,我们都明白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既然如此,无论沉沦多久,终究是要掉头